马昂自觉的来到了大门口，盯着周围。盯着张永已经出了豹阁，四下只有他们这些人的时候，与姑娘们对视了一下，点了点头。
确认无人之后，一众曼妙女子齐刷刷的跪倒在地！为首的便是皇帝心心念的女子，马昂的妹妹，马悠然。
“悠然见过陛下！”
“众钦平身，快快请起！”
当皇帝扶起马悠然的一瞬间，四目相对，无比深情。身后的一众女子掌控了周围，此时的乐师也入了殿。很快殿中歌舞升平起来。而皇帝却是带着马悠然来到了宫殿后的一个寝宫之中。
二人在寝宫温存了许久方才出来。皇帝给马昂使了个眼色。不久之后，跟随而来的女子开始陆陆续续地拿来丰盛的美食与酒水。
皇帝听着小曲儿，看着舞蹈，心思却完全没有在享乐。马悠然依偎在皇帝的怀里，看到皇帝这般，便起身对皇帝说。
“陛下，妾身已经与古公公在外布置好了天罗地网！西厂此时已经就位！如果有异动，这些贼人的妻女父母便死无葬身之地！”
皇帝点了点头，然后说道。
“好！虽然西厂人手不多，但是个个都是忠心耿耿。古伴伴朕还是信得过的！这些逆贼既然起了歹心，便也不忘怪朕无情了！悠然，朕如今最信任的就是你，只是朕无法给你一个名分！”
此刻马悠然眼中的不仅有深情，还有一种与众不同的坚韧！
“陛下救我兄妹于水火，还能让妾身侍奉陛下！就算是去死，妾身也绝不后悔！”
说到这里，二人便开始回忆起往事。
当初豹阁初立，江彬作为军将的代表进入了豹阁，太后则不信任此人，就安排了马昂做江彬的副将。马昂此人老实，没有什么坏心思，江彬也担心太后对自己有所猜忌，便也对马昂很是优待。
马昂的这个妹妹生性不像寻常女子，与皇帝朱厚照一样，打小喜欢骑射，长大之后又喜欢读兵法！虽然生得倾国倾城，但是却很少有人上门提亲。因为年纪到了，最后在太后的撮合下，嫁给了当朝的一个重臣。重臣年纪轻轻，出身显赫，在朝中声望很高！悲剧的是，此人内心黑暗，有着很多变态的癖好！马悠然在新婚之夜方才看清了他的真面目！只可惜这新郎官也低估了马悠然的实力。在他的暴力之下，马悠然终于忍无可忍，结果便是失手将其当场打死。
打死亲夫，在这个时代是绝对的死罪！死者在士林当中还颇有名望！其家族也对马昂兄妹不依不饶。就连太后也不敢插手。江彬得知此事，便想着借此事卖太后一个人情，便将马昂带到了御前。之后皇帝派西厂调查才知道这又是文官集团的一次报复，虽然气氛，却也没有办法违背礼法。与众臣争辩了数日，最后保住了马昂，也留下了马悠然一条性命。只是马悠然也被发配到了教坊司。
皇帝从西厂得知了马悠然的厉害，对这位打死亲夫的悠然姑娘很是好奇，便借听曲儿为由，将马悠然传唤到了豹阁。这不见也就罢了，一见面，皇帝便被马悠然倾国倾城的容貌震惊了。精致的面庞，生得一双犀利的眼眸。然而让皇帝更加欣喜的是马悠然的骑射功夫！历史记载，朱厚照阅女无数。记忆中，后宫身手不凡的嬷嬷都壮如男子，而面容姣好的女子却都弱不禁风。马悠然这样的女子简直就是上天的恩赐！
而马悠然早就从哥哥那里得知是陛下与群臣反目方才救下了自己的性命。她对皇帝也是心生感激与敬畏。让她也没有想到的是，眼前的这个翩翩公子竟然是皇帝！
二人可谓是一见钟情！从兵法聊到骑射。皇帝还带着马悠然一起骑马射箭！当晚，马悠然便留在了宫中。
次日，皇帝还想留她在豹阁之中温存，而马悠然却是拒绝了皇帝的圣眷。她很郑重其事的表示，虽然自己是处子之身侍奉了陛下，但是在外人眼中，她是个杀死亲夫的罪人，此事一旦暴露，便会引来巨大的麻烦！马悠然入了豹阁，深知这里并不只是皇帝的娱乐之所。她便向皇帝提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便是让皇帝以听曲儿为由，她参与其中。这样，在外边看来，皇帝还是那个之前的皇帝。而她的姐妹会为他们作掩护，这样二人便可以经常见面了。
二人一拍即合，随着时间的流逝，在外人眼里，当朝皇帝便是整日沉迷酒色，不务正业。实际上，在马悠然的加入豹阁之后，逐渐培养了一批女子为皇帝在宫外效力，皇帝派西厂古大用与其配合，文官集团的很多人都因为在风月场所酒后失言，被西厂定了罪，抄了家！皇帝也因此，彻底与众臣产生了嫌隙。就因为如此，二人今日见面，也都清楚外边某些人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
二人回忆着过往，话题也渐渐回到了文官集团的谋反计划。
马悠然说道。
“前几日，教坊司中有一个姐妹被一个奇怪的人残忍的杀害了。从身边人的口中得知，此人瘦小，却力大无穷。胳膊与腿如同怪物一般！奇怪的是，他看起来并不是有意为之！事后给了老鸨许多的银票，并威胁老鸨万万不要提及此事。当我看到死去的那个姑娘……”
说到这里，她有些哽咽。有些话，就算是向来率性的她也没法说出口。
“罢了，不必说下去了。这样的案子，东厂，锦衣卫都有奏报。不止一起。只是，之前的奏报都是其他地方的密奏。这一次却是出现在了京师。”
一向无所畏惧的马悠然听到这里也开始担忧起来。
“陛下您知道，教坊司这样的地方，没有人能够携带重兵器进入的。这些都是哪里来的魑魅魍魉，能够手无寸铁的将人这般打死？这太可怕了！陛下，初一朝拜，会出现很多的生面孔，难保其中没有这样的人。这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