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写一封亲笔信,证明你的身份和意图。”
姜潜点了点头:“这是其一,我还需要一件你的私人信物,以备不时之需。”
“私人信物?”尹丽莎白有些困惑。
她不明白当下自己的身份,除了作为理想镇的领袖外,还能起到什么关键的作用。
“有关这一点,莫纳特待会儿会向你解释,你先想想,最好能在天亮出发前交给我。”
“接下来要探讨的是,参与军事要塞救援的人员布局……”
姜潜从容地主持者会议的推进:
“玩家方面,从今日放出的信息和坐标来看,一部分守卫者阵营玩家会选择远离漩涡、静观其变;而另一部分进取型玩家,是我们需要尽快团结的对象。”
“这个任务,老六最合适,团结他们的首要条件是找到他们。东北家常菜和你打配合,他负责当你的翻译。”
被点到名的两人同时一怔。
姜潜注意到二人的目光:“有什么问题?”
“额,我觉得……”峡谷老六吞吞吐吐。
“没问题!克服困难,保证完成任务!
”东北家常菜立定汇报。
姜潜满意道:“尽量克服困难吧。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克着克着就习惯了。”
“那我呢?”薛洋跃跃欲试道。
“你跟莫纳特、尹丽莎白一起行动。”
姜潜收回视线继续道:
“除了守卫者玩家这条线,理想镇经感染治愈的准一态·认知体也可以发挥作用,但他们相对多数超物种玩家而言还很脆弱,切记量力而为。这个就不需要我安排细节了。”
说着看向莫纳特。
“我知道。”莫纳特点头。
“等等,也就是说,你们要面对的那些红点,不是一个个单独的人,而是族群?”
尹丽莎白流露出明显的忧心:
“以你们目前的数量,究竟要怎么做到与那些拥有族群的猎杀者抗衡?”
她已经大概了解了姜潜这些玩家们的用意,也亲眼所见姜潜展现过超常的能力,并两次挽救理想镇于水火,但她仍然无法说服自己相信眼前的悬殊局面!
“如果让那些猎杀者跨过北海,夺取了所谓的神秘之地,会发生什么?”
尹丽莎白问出了关键问题。
姜潜缓缓摇头。
这让尹丽莎白内心更加忐忑,但她的教养强迫她冷静下来:
“至暗时刻,你们刚才提到的‘至暗时刻’,是指人类即将面临的种族危机吗?”
尹丽莎白的话,同时引起了峡谷老六、东北家常菜乃至薛洋的警惕。
副本公布阵营后所给到的引导信息,对副本中的人类意味着什么?又对玩家意味着什么?
这些都是未知数。
“这是个好问题。”
姜潜明显不同于其他人,他好像并未受到这个问题的困扰,从容道:
“相关问题的探究,我安排了一些非常规操作。”
说着,他侧过身,指着黑板地图上所显示的另外几个城市:
“从俘虏口中得知,莲花市相邻的双子市,藏着与莲花市不同的支线任务;他们来此劫掠,也是因为本市的任务未能迎刃而解,因此想来这边碰碰机会。果然就让他们碰到了……只不过他们比较不幸,遇上了钉子户。”
“据此我推断,地图上显示的其他几座城市内,都可能藏匿着不同的支线。”
“注意,这次的对抗是阵营对抗,每座城市都存在着相异阵营的玩家,也就是说,只要同阵营内信息交换做得够充分,我们是有可能把当下整个世界观探索清晰的。”
“到时候,我们所掌握的信息优势,也许将比数量优势更具扭转战局的价值。”
姜潜一气说完,峡谷老六、东北家常菜、薛洋的目光都盯在了黑板所画的五城上:
除莲花市外的双子市、钟摆市、脉动市、游龙市、冰封市……
每一个城市的名称,都特么很可疑啊!
而莫纳特和尹丽莎白就显得“澹定”多了,他们不是玩家思维,倒不觉得自己耳熟能详的这些城市有什么诡异之处。
“所以你打算怎么让信息充分交换?”峡谷老六迫不及待道。
“这个简单,”姜潜笑道,“用邮差。”
“???”
……
紧闭的房间中,贝丝勐然从床上弹起!
她大口喘息,身上的冷汗已经凝固,艳丽的橘红色卷发部分凝在脸颊,妆容尽褪,显得虚弱而狼狈。
“混账……”
她整个人被烟瘾来临的烦躁情绪笼罩。
思绪在脑海中纷杂闪过,又记起了姜潜握持手术刀的冷酷容貌,内心便没来由的阵阵战栗。
紧接着,她发现了更糟糕的事:
副本可视化的目标进程“择食、族群、迁徙”的节点消失了!
她能清楚地感知到身体发生的变化,那通过食人获得的能力,比如族群感染能力,当下已经无法感知到了……
就在她尝试回忆自己身上出了什么见鬼的问题时,那无比熟悉的、令她心季并紧迫难耐的饥饿感,瞬间填满了她的全部感知。
人类,门外人类的味道,让她几乎难受得发狂!
“开、开门……打开!”
贝丝踉跄着撞在门上,继而挥舞手臂,勉强拍打门扉。
“啪、啪、啪”
饥饿感剥夺了她使用超物种技能的气力,致使她现在的体能比一个普通人还不如。
太饿了!
饥饿感源源不断地侵袭下,贝丝已经没有力气继续敲门。
疯狂的嘶吼变成哀鸣和乞求:
“开门,救救我……”
无色液体自漂亮的下巴滑落,她已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涎液。
就在贝丝以为她马上就要因饥饿而死掉时,眼前岿然不动的门扉,忽然缓缓开启。
贝丝趴在地上,仰望着由门缝透出的光晕,以及居高临下审视着自己的冷峻青年。
她张了张嘴。
眼见那只握持着手术刀的手,朝她递来了一片面包……
面包?
食物?!
那一瞬间,贝丝仿佛饿鬼化身!
她勐地向前扑出,抻着脖子咬住那片面包,死死地咬住!接着,用舌头卷着唾液将面包片狼吞虎咽地吃下去!
这一系列动作,几乎不以她本人的意志为转移,亦或者说,她本人的意愿在恐怖的进食欲面前已经起不到决定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