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让你涨指挥经验的战斗，不是让你涨杀敌人数，记牢了！”陈娇娇不放心的再次叮嘱，“我没让你动，你不准离开我身边。”
赵元璟乖巧的对她勾唇：“好，绝不离开你身边。”
陈娇娇被他绽放出的迷人笑容晃了眼，清清嗓子：“严肃，不许笑！”
“好，哥哥都听小兕子的。”
“哼！”
这男人能看不能吃，馋死她了。
无论她怎么引诱，他就是不为所动。
既要做正人君子，却又说些缠暧昧情话勾她，肯定是故意的！
“出发！”
大军缓缓而动，赵元璟雀跃的骑在马上，与他心爱的女人并肩同行。
李国公带领先头部队，与东突厥的防守部队隔着护城河，打战前口水仗，互相问候完对方十八代祖宗。
陈娇娇等大军就位，高举进攻战旗，开始攻城。
穿着盔甲的攻城军举着护盾，手持长刀，在密集的箭雨中穿过护城河，与东突厥的防守部队展开激烈的厮杀。
他们在桥边拉起防线，大殷士兵三人一组，推着新打造的大号护盾，保护轻装上阵的士兵过桥后，又在河边摆成一长排，护卫更多没有盾牌的士兵安全渡河，加入战斗。
“那个大护盾真好用。”赵元璟大夸陈娇娇，“哥哥的小兕子真厉害。”
护盾外围是油布包着厚厚的湿茅草，夹层是防火的薄青铜，内层是厚木板，虽然又大又重，但下方装了一排轮子，边角和正中装了长杆，推起来并不费力。
陈娇娇得意举起强攻战旗：“更厉害的还在后面。”
随着越来越多的大殷士兵加入战斗，东突厥的护城军明显落入下风，最后排的弓箭手几乎无用武之地。
看到指令的将领大吼：“压过去！”
大殷士兵疯狂收割敌军人头，朝城墙下压，大护盾紧跟在大军后面，陈娇娇一声令下，攻城车开始过桥。
城门紧闭，东突厥的护城军唯有拼死抵抗，在进入城墙弓弩的射程范围时，接受不了必死的悲惨结局，崩溃四散。
“怎么这么快就打到了城门口？”城墙上的将领发出灵魂拷问的同时，下令放箭，阻碍敌军的进攻速度。
又命人准备大量的滚水和热油，只要大军进入攻击范围，就往下泼。
他研究过陈娇娇来后的第一场攻城战，她的防御阵并非没有漏洞。
她采用了厚实的青铜盾，没有铺棉被吸油的盾牌，不仅会变热，经缝隙流下的滚水和热油，还能烫伤盾下的士兵。
他的决策不错，即便士兵穿了湿棉衣，仍有不少人被烫伤。
见到成效，守城将领下令：“继续泼油！火把和投石车准备！”
油和水的攻击距离短，加热和运输不易，并不能迅速补给，陈娇娇下令大军继续过护城河，并迅速进入对方弓弩射击范围，消耗敌军的箭矢。
冒死到达城墙附近的大殷士兵，很快将大号护盾架起，护盾的五条腿稳稳立在地上，就像一座新建的凉亭，人躲在下面，根本不受滚水和热油的影响。
因为外层柔软的茅草，溅射和导热能力，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随着一座座护盾架起，攻城车也抵达城门前。
陈娇娇刚举起战旗，传令官浑厚的嗓音就传出老远。
“攻城车，准备！”
攻城的号角吹响，振奋军心的战鼓擂动，攻城车开始撞击城门，
东突厥将领判断大护盾外层是棉被，浇完所有的油，下令火攻。
可油布并不吸油，基本都流到地上，只有少数挂在表面，火把和火箭烧毁了油布，可湿透的茅草，根本烧不起来。
倒是地上的油被点燃，士兵脱下身上的湿棉衣盖灭火，独留城墙根的一条火龙，奋力烧着城墙。
“卑鄙！”将领怒骂，“投石。”
“哈哈哈！”李国公骑在马上开怀大笑，“茅草的抗击能力不错哟。”
石头砸在茅草上，攻击力下降，根本砸不穿防护盾。
赵元璟痴迷的看着他的皇后，她运筹帷幄的骑在马上，根据战局变换手中的战旗，专注而自信，仿佛所有困难都能迎刃而解，呆在她身边特别安心。
城门轰然倒塌，护盾下的士兵率先攻进城，一进城池就高声宣扬。
“圣人御驾亲征！”
城中被突厥兵欺压虐待的百姓，听闻帝王亲征，也被激起血性，抄起木棒锄头打上大街，城内爆发动乱。
消息很快传至被俘虏的大殷官员耳中，有武力的杀出囚禁之地接驾，手无缚鸡的文弱书生涕泪横流，原地跪下高呼万岁。
李国公带兵屠戮东突厥将领，俘虏一批主动缴械的士兵，在城墙上插上大殷的战旗，给陈娇娇发出安全信号。
“走，进城。”陈娇娇闲适的骑在马上，歪着头招呼赵元璟。
“阿兕。”赵元璟叫住她。
“嗯？”
“你真厉害。”
陈娇娇困惑的问他：“我厉不厉害，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赵元璟笑说：“纸上写的浅，亲眼见证才震撼。”
有那么一刻，他在想，是不是应该放她自由。
可这么迷人的小娇娘，他放不开手。
但，他可以许她来去自由。
李国公专注搜刮敌军将领的住处，东突厥的士兵被大殷将士控制，不愿投降的小将就地斩杀。
城内百姓欢呼雀跃，痛骂压榨他们的东突厥人，跪地欢迎赵元璟进城。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虽然被士兵拦在街道两边，也不能直视圣颜，但他们用震天的呼声，表达内心的激动。
通往太守府的街道被鲜血染红，马蹄从一滩滩血水上踏过。
赵元璟的关注点从纷争的朝堂，转向疾苦的民间，心境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忽然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
目光不再拘泥朝堂那块方寸之地，心胸也更为豁达，对熟记于心的四书五经也有了新的理解。
“善为君者，仁为民，民之贵，社稷次之。”
陈娇娇笑道：“看来圣人这趟没白来，顿悟了君之道。”
君犹盂，民犹水，盂方水方，盂圆水圆。
这就是上行下效。
赵元璟与他的几位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