忱捏起碟子里的瓷勺,舀了一勺鸡丁放进她面前的小碗里,与此同时附在她耳边说:“都说了带你来砸场子,没人敢说一句不是,你还不信我。”
沈嘉念扭头看他,他挑了挑眉,有些恶趣味地笑了:“你该闹得再大一些。”
沈嘉念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低低地说:“我来之前没想过要砸场子,是她先挑衅我。”
傅寄忱抿着唇角似笑非笑地点头,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沈嘉念动筷吃了几颗鸡丁,胸口有些堵:“我去下洗手间。”
“用不用我陪?”
“我自己去。”
沈嘉念从手包里拿出手机,单手拎着裙摆,询问路过的侍者洗手间的位置,被带领着过去。
从洗手间出来,沈嘉念站在公共盥洗台前洗手,手机放在大理石台面上,一双纤细白嫩的手伸到烘干机下方。
暖风吹在手上,烘干了水珠。
身后遽然响起“歘”的一声,是打火机砂轮摩擦的声音。
沈嘉念下意识回首望去,见到是秦藩,长身倚墙,拢手点烟。西装外套的扣子解开,里面是纯白的衬衫,领结被他扯了下来,丢在边上的垃圾桶盖上。
一双桃眼藏在飘散的烟雾后,迷离、多情。
“沈嘉念。”秦藩拿下唇边的烟夹在指间,主动唤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