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发来一条消息,写明医院的地址。
沈嘉念思绪万千,越想越远,包里的手机就在这时候响了。
裴澈在宜城没有认识的人,酒吧服务生有自己的工作不可能守着他,等不到人来估计就走了。
沈嘉念听得眉头越皱越紧:“他在宜城?”
他把手机交给病床边的女人,打了个哈欠,一脸困倦道:“我按照你教我的给那位女士说清楚了,她应该会过来。”
电话里沉默了一会儿,傅寄忱声音温和道:“如果症状严重了要及时说。”
昨天还见过面的人,今天毫无生气地躺在这里,脑袋缠着厚厚的纱布,面容清癯憔悴没有血色。宽大的病号服袖管滑到手肘处,露出来的手臂有几道擦伤。
沈嘉念深深地垂下头,脸埋进掌心里,被手掌盖住的脸上露出疲倦的神情。为什么总让她陷入两难的境地,为什么不肯给她一段平静无波的生活。
回归现实,如果她顶着秦家儿媳妇的头衔跟其他男人睡到了一起,秦钟天和秦藩不会放过她。
“嗯。”沈嘉念轻声说,“我知道。”
“挂了。”
沈嘉念等那边挂了电话,轻轻舒口气,把手机装回包里,抬眼正对上裴澈那双黯淡无光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