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晨,谢尽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言亟的怀里。
言亟的脸贴着谢尽的发丝,谢尽的手环上言亟的腰肢,两个人紧紧相拥。
操!
昨晚……不会……那……那啥了吧!
酒精误事啊酒精!
虽然这么想着,但谢尽却抿唇笑了笑。
对!衣服!
谢尽低头往下瞧,果真不见了。
他悄悄把搭在言亟腰上的手放下来,环顾四周想去找自己的衣服。
刚挪出一半,有只手又把它放了回去,随后十指相扣带着它重新搭上了那人的腰肢。
睡梦中没感觉,现在触摸的感知越来越清晰,这么久了,他还是很羡慕言亟腰上的那八块腹肌,硬实的烫手。
谢尽咽了咽喉,抬头看向言亟。
触目的眉毛丰而华丽,被额间的碎发挡了半分,却还是不失高贵。
那两双眼睛静静闭着,长长的睫毛舒服的躺在眼睑下方。
鼻梁高挺,还有那似占了口红的薄唇。
谢尽没敢继续看了,那明显的红就是自己的杰作,可想而知自己的唇肯定也是红肿的不成样子。
谢尽下意识舔了舔,似乎还有些麻。
昨晚他只记得是他先动手亲了言亟,不,动嘴。
随后后面的事他被酒精霸占着,说了什么话也记不清了,只是隐隐约约知道被言亟抱着进了房间。
后面还有什么他也只能猜测。
对于一杯倒的他来说,像昨晚那半瓶威士忌就能让他立马没意识,但他竟然还能支撑到把人拎起,并且还强吻?!
谢尽笑了笑。
怎么还有些骄傲呢?
看着这抹红,他想伸手去摸一摸,想知道眼前的唇会不会也像自己的一样软。
等等,我为什么要研究这些?
谢尽刚想动手,突然反应过来,兴许动静太大,抽了一丁点的手惊醒了身侧的人。
“醒了?”
没等人应一声,言亟眯眼看着面前有些熟透了的耳朵,迷糊着勾嘴一笑。
遮掩的窗帘被早晨的微风带起一丝弧度,略微的阳光照在俩人来不及收拾的衣物上。
言亟把人拉过怀里抱着,用手揉了揉那缕黑球。
下巴蹭了蹭,轻抵在谢尽头顶半睁半闭着眼睛,发出沙哑且慵懒的声音。
“还早……再睡会儿。”
谢尽发丝被言亟抚摸着,听了这声,竟意外的有些安心。
也许是酒精还没醒,昨晚也是累着了,便再次回抱着言亟沉沉睡了过去。
床头柜上的手机被调成了静音,一会亮一会儿亮着。
而昨晚被吓倒的相框被扶了起来,静静立在身侧,里面的人露出微笑,像是欣慰地陪伴着床上相拥的俩人。
“Surprise!”
相框随着房间门开启再次被吓得跌倒。
床上的某人像个袋鼠似的被惊醒跳下了床。
“等等,尽……”
坐了一晚上飞机赶回来的林妍话被猛的打断,头上轻飘飘盖了件邹巴巴的东西遮住了视线。
言亟:“妈,你回来不能先敲门吗?”
言亟淡定地穿着自己衣物,身旁的谢尽慌乱的把t恤随意一套。
这不站还不知道,一站发现自己腿上都有了各种印子。
谢尽朝言亟瞥了眼,想上前揍人的心都有了,可偏偏人母亲还在这!
林妍露出一抹笑,站在原地也不尴尬:“你妈我也不知道你在尽尽房间啊!”
言亟向谢尽投以无辜表情,就像在说:“没忍住,抱一丝啦。”
操nm的抱一丝!
谢尽当即就想给这人一大耳巴子。
言亟下床往衣柜里头翻出件衬衫,回来递给床上把腿盖得严严实实的谢尽。
冲门口杵立的林妍说着:“世上的母亲离别回来第一件事不应该找自个孩子吗?”
林妍:“哦。”
被这话怼的有些惭愧的林妍女士转过身,扯下头顶罩着的衣服,轻手轻脚的往言亟房间走去。
谢尽看着言亟手上拿着的衬衫,不解的看着言亟。
傻逼言亟,他不应该找件长裤给我遮痕迹吗?
言亟低头笑着。
“脖子上……也有。”
操!tm有病!变态!禽兽!
谢尽在心里说了一万句脏话,伸手扯过来,快速套上衬衫。
心想,这似乎能遮住下半身,不帮拿就自个翻!
可变态有身为变态的自觉,半靠在窗户边,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
第一时间没看满屏的消息,而是点进相机,看着谢尽露出一双洁白笔直的细腿下了床,按下快门。
没听见声的谢尽专注于在衣柜里翻找长裤,好不容易找出一条黑色西装裤套上。
就听见某人嗤笑一声:“你是要去上班?”
谢尽衣柜里夏季衣物不多,大多数都是短裤。
这条西装裤还是上回高中毕业典礼拍照时随班买的,他能翻出来已经很不错了,这人还调侃,实在忍不住了。
欠揍!
谢尽上前就是揪着人的衣领,两双眼睛瞪得像个铃铛。
这会儿言亟竟还没意识到错误,还笑!
md!
等会儿。
这件衬衫……
谢尽转头看着床头柜,相框幸好是倒着的,没大问题。
再扭头看向床头,那只悲伤仓鼠公仔还好好坐在那,只是旁边的蓝白条纹衬衫……
操了!
谢尽还没说什么,又被言亟抢了先。
“我之前怎么没发现,原来你还喜欢把别人衣服放床头啊?”
谢尽一时没组织好语言,刚才的愤怒被羞涩一笔带过,说起话都有些结巴。
他低头小声说着:“那……那是因为……”
言亟低头瞅着谢尽那泛红的耳廓,像是宠溺般轻笑了声:“因为什么?”
谢尽突然想到什么,硬气起来。
“你都说是别人的了,别人的东西总要放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