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小旗,贺小旗,你干嘛呢啊?在这发呆,还是被鬼上身了?”王掌柜见贺锦一直处在原地不动,以为他出了什么事情,便连声询问。
“哦嗯啊,没事没事,刚刚想起一位故人,出神了片刻。”贺锦被王掌柜的呼唤,从回忆中拉回了现实。
“嗨,你没事就好,哟,这是你们九龙司的令牌,总旗,白伊莲,对面还是个总旗,比你官大呀,看样子像是刚刚那姑娘的,怎么你认识这姑娘?”
“嗯,认识唉!”贺锦皱着眉头,似乎还没有从刚刚的回忆中缓过神来。
“你还不快去把这种牌还给人家总旗大人,你这发呆半晌的,再不去人家总旗大人,你可就找不到了。找不到了,可就不能亲手还他了,哎呦呦呦呦,可别后悔哟。”王掌柜阴阳怪气的讽刺着贺锦。
“王掌柜,我们官爷之间的事情,我想你一介草民就不用再管了吧?”贺锦故作生气,耍着官威。
“哟,还官爷呢?你小子穿开裆裤的时候,你爸带你到我这儿来,那时候不知道是谁求着我给他一把剑玩,那恭恭敬敬的样子啊,不知道还有没有人记得,现在你爸也去世了,你王叔我,还不能讨论讨论你爸的儿媳妇呀,我告诉你,今天晚上你王叔我就要去你爸坟头烧纸,把这事告诉你爸,你爸在天之灵,要是听到了估计要笑开花了,对面那姑娘长那么漂亮身材那么好,你爸要是知道你能讨到这么好的老婆,你爸都能给你笑活过来。”王叔逼逼咧咧一大堆,贺锦早就已经脸红了,头也不回的快步走出了铁匠铺,翻身跃上一旁的屋檐,寻找着白伊莲踪迹。
很快,在前方的小巷口看见了白衣莲,贺锦轻身在屋檐上飘跃,三五个呼吸便跟着白衣莲进了一家偏僻的小茶馆。
白伊莲快步上了二楼,选了一张二人桌,一个小二打扮的人匆匆忙忙赶过来毛巾往肩上一披。
“哎呦,客官来了,这位小姐,您要喝什么茶呀?”
“你们家最好的茶。”
“得嘞我们家最好的茶20文一壶。”
白伊莲伸手进腰包内,摸索了半天,抓起了20文钱,正当他准备把钱掏出腰包的时候,微微皱起了眉头,重新将钱放了回去,在腰间一摸。
“嘶,我的令牌呢?”白伊莲轻声呢喃。回头转身站起,准备原路返回去寻找自己的令牌,可谁料这一起身便看见,先前在铁匠铺里遇见的那个黑衣公子哥。
“总旗大人,您是不是在找这个?”贺锦端出手中的令牌,朝白伊莲晃了晃。
“这是我的!”白衣连冷冷冰冰的就这么一句,伸手夺过了那九龙司的令牌。
“嗨,总旗大人,我帮你捡回来的,送上门的,连一句谢谢都没有的吗?”贺锦颇有些不满,一脸不高兴的看着白伊莲。
“谢谢”
那店小二看到来人是两位官爷,连忙谄媚的笑道“二位官爷,今天小店儿免单,二位官爷,想吃些啥?直接吩咐小二就行。”
“不用钱,钱我还照付,我为官两袖清风,没有必要这样。”说着白伊莲从口袋中,掏出40文钱,一把甩在桌上。
“两壶茶,都是上好的。”
“好的,小的这就去。”那店小二收了40文钱,转身朝着后厨走去,也不知道这40文钱最后有没有交到店里面去,多半是被这小二给私吞了。
贺锦见那小二走了,拉开一旁的凳子,正准备坐下,白依莲却用脚一勾,将那凳子勾至身前,两条腿架在上面,没有给贺锦留座位的意思。
“总旗大人,这是什么意思?您点两壶茶,难道不是请我的吗?”
“谁说两壶茶啊?一定要请你,我一人不能喝两壶茶吗?”
贺锦被这句话说的,满脸委屈的站在一旁。
白依莲看着实在不忍心。“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说来听听,我就让你坐下来。”
“我叫贺锦,九龙司小旗,其实我们之间认识,你还记不记得了?”
白衣莲被这话问的微微有些皱眉,思索了片刻。“你这张脸,我倒有些印象但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你这名字我确实没听过。”
“也对,伊莲姐姐,时隔三年我也长大了,有些变化让你认不出来了,我们相识的时候,你一直叫我小贺,也没问过我的真名,后来我们再也没有见过了,你不记得我也挺正常。”
三年,小贺,伊莲姐姐,三个关键词同时出现,白衣莲眼神变得空洞,有那么一会儿的出神。
“你是贺家那个?”
“是的”
白衣莲一脚把凳子踢了回去,贺锦二话不说,一屁股就坐了下来,也不擦擦那凳子上的灰。
“既然你是小旗,我是总旗,那你就得听我的。”
“可是姐姐不是我的总旗呢~”
九龙司内,一个总旗可以带一个小旗,一个百户可以带十个总旗,一个千户可以带十个百户,一个佥事可以带十个千户,一个指挥室可以带无数个佥事。
“哦,你有总旗了?”
“没有”
“没有,那就好办了,要不以后就跟着我吧,咱俩以前见过,也算是熟悉,在这勾心斗角的官场里,也好照应,做个搭档的话比别人应该更加默契。”
贺锦没想到白衣莲会主动提起这事,还是挺激动的。
“全凭白总旗吩咐,小人我,忠心不二愿追随白总旗,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说话间,两壶上好的茶已经被端到了桌上。
“二位慢用,有事儿直接吩咐小二就行。”
说着,那小二便退了下去。周围就只剩下白贺二人。
“今年那千年枯骨又出来了,在平阳城城府,杀了一城府的人,数量早就已经超过100看来是修为大成了,怪不得三年前他敢夸下海口,说三年后他绝对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