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浅浅不省人事,夏花安排好现场工作就带着她直接去了市医院。
“这世界上真的有鬼?”
作为高级警校毕业的学员,从小到大接受到的思想都是相信科学,在她的内心中极其不愿意相信这些东西,可最近半年发生的事情也着实不停的在毁灭且重建着她的三观。
花泽郊区深林那边暗里她也在一直调查,查阅前七人遇害的卷宗,内部给出的文字都非常的模糊,像是在刻意掩盖什么,且随着时间拖延都变得不了了之。
本以为会就此安息,结果又出现了问题。
夏花在市医院门口停好车子,外面已经有准备接待的急诊室医生。
亦浅浅是目前为止遇鬼还存活下来的人,她可不想再出问题。
而且貌似也只能从这里找到突破口。
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医生,动作熟练麻利异常,亦浅浅很快就被推着进了急诊室。
夏花刚想从后车座上拿起亦浅浅落下的背包,突然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弥鹤?消息传的这么快。”
夏花微微有些吃惊,弥鹤是京华市东城区最高的执行官,拥有东城区所有的解释权,当初自己那批毕业学员入职时就是他训的话,当时还特意留了个号码。
没有迟疑,夏花虽然对事情真相有着极大的好奇,可这并不影响他对弥鹤的慷慨。
电话接通,还未等夏花问好,就传来了弥鹤深沉严肃的声音。
“夏花警员,你现在在哪?”
那种声线似乎带着不容人拒绝的魔力,夏花脱口道:“我在市医院。”
“那个活下来的人呢。”
“刚进急诊室。”
话到这里,电话突然就被挂断,夏花一脸惊愕,心里不停埋怨着自己的不争气。
“哎呦,怎么一下都秃噜出去了。”
她抓起亦浅浅的背包,“好像也没有其他办法嘞。”
……
花泽区
距离老道进去救人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外围的警力部署并没有坐以待毙,他们也尝试着顺着开辟出的道路往里面走。
“啊…啊啊…,警察长你…你让别人去吧,这里邪门的很,我…我跟几…几个兄弟…进去,最后都绕出来了,根本找不到进去的路…”
身着作战服的队员此时正躺在林子边上的地上,紧闭着眼睛大口喘着气,紧着旁边一起出来的队友眼神中带着癫狂,“进去十来米后,什么都看不见了…什么都没有了…”
“不不不不,天上有红色的月亮,脚下都是骨头啊,白花花的骨头啊…”
“不要…不要过来…树杈上挂着死人,半耷拉着全是烂肉…还有…还有…”
见此,你一言我一语,整个氛围都诡异了起来,更甚者,还出现了啃食自己的动作,白森森的牙齿撕扯着胳膊上的肉皮,鲜血淋漓。
天边明亮的月光撒下,警察长一脸阴郁,“来人,把他们都送医院去。”
之前也有无人机和探测器进去,无一例外像是集体故障似的全部失联,后来不得已才派人进去。
“妈的,怪力乱神之说。”
就目前情况来看,只能等天亮了,之前自称世外道门的老道士兴许会带出来点里面的信息。
……
市医院
亦浅浅躺在洁白的病床上,脸色苍白如纸,额头皱巴的就像拧成的麻绳。
旁边聚集了一群穿白大褂的医生。
“陈主任,这到底是怎么了。”
夏花挤在了最前面,就在刚刚半个小时内,医院腾出资源给亦浅浅做了全身检查,但检查结果并没有什么异常。
“按理说这应该是受到过度惊吓后的身体应急反应,你也看了检查报告并没有外伤。”
陈主任也是一脸的疑惑,现在在场的都是急诊科的资深医生,回首有关于受惊吓昏厥的案例,根本没有所对应的状况。
现在亦浅浅的状态,就像在承受着极大的痛苦,可身体肌肉并没有抽搐或者僵硬什么的异常状况。
“陈主任,患者脑电波异常活跃,且极不规律。”
突然有个人大声说道,凡是涉及到这起案件的人物都不敢马虎,就在刚刚还有两队特警将这里隔离了起来。
“记录下来…”
这间病房已经可以说很宽敞了,然此刻还是显得非常逼仄。
而在亦浅浅昏厥后,脑海中一直有着一对猩红冰冷的眼睛。
被它盯着就像全身被浸泡在冰水里一样,亦浅浅也尝试着沟通,但并没有结果。
她的意识体被恐怖的气息压制在角落紧紧缩成一团,微弱柔和的白色光芒是她最后的倔强。
无尽的猩红气息想要同化她,这次她真的是服了,总不能还强行解释是物理化学反应吧。
尤其在电梯口那里,那只手实打实的触感,她敢肯定自己一定是被命运女神眷顾了。
猩红气息带着极其癫狂的侵略意图,亦浅浅那点白色的光芒已经疲惫到了极致,似乎下一秒就会覆灭。
然而就当亦浅浅意识快要消沉的之刻,猩红气息开始疯狂涌动,推搡着她的意识体。
刹那间,画面一转!
等亦浅浅再此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站在了一处房子的天台上。
放眼望去,猩红一片,天边血月当空,突兀刺起的树杈上挂着类人状的生物,荒芜的土地上无数不可名状的生物在蠕动。
白色光芒一阵颤抖,幸好没有实体,不然多少已经瘫软在了地上。
她惊恐的扫视四周,远处似有似无的好像有座大山,像是从天外直挺挺的插在地上一样,整体构造很奇怪,像一颗蛋。
被血月映衬的和浸血似的。
她恨不得直接原地去世,这辈子积德行善,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扶老太太过马路的,为什么要受这种罪。
又一刻,腥风袭来。
亦浅浅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