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周六,街上的人来来往往,没人注意到街角的一家打印店。
“木灵小姐,我就知道你会来”陈兵抽着烟,见木灵来了把烟掐了就要去扶她。
木灵推开了他的手,有些不耐烦的问,“什么事找我?”
“哟,不着急,咱坐下慢慢说”陈兵给木灵拉开了椅子。
木灵没理会他的殷勤,坐下后开门见山的问,“所以到底什么事?”
陈兵见她态度不好也没在意。
“那首诗木灵小姐看了吧”
“什么诗?我是个瞎子,这你应该知道吧”木灵并没有看他。
“瞧您说的,没看怎么会来呢,再说了,您可不是瞎子,您可金贵着呢”
陈兵从怀里拿出一张纸,“行,就当您没听,我再给您念一遍......”
“不用了,有什么事直接说吧”木灵打断了他,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
陈兵收了纸张,“木灵小姐是寒山的人吧,倚霜城的?”
“不记得了”
“不记得没关系,我们有个人去送樊境的一个东西时看见木灵小姐了,你知道的,送物的人只能在那里待几秒,我们也不确定是不是木灵小姐你,所以来问问”
木灵更加不耐烦了,“看花眼了也不一定,再说我有前世,看见我了也不奇怪”
“是,看见你是不奇怪,这怪就怪在双生花上”
这些年,不光余部的人在找双生花,守部也没放弃过,他们一趟又一趟的去找去抢,但都一无所获。
直到有一次送物时,有人发现了寒山有双生花的踪迹。
木灵脸色有些不对,但还是强撑着说“什么双生花?我不知道”
“我们这些年也不是一无所获嘛,听说寒山有一种换心术需要双生花,而用过换心术的人左臂上会有一片红色印记......”陈兵停顿了一下,吊着木灵的胃口,“你我是不知道,不过你那个妹妹......我想我们的人要抓住她应该不难吧”
木灵没回他的话,她轻轻的摸着头上的发饰,是一只绒花的小蝴蝶,今天早上木林给她带上的。
“我等你的消息”陈兵看她不回话也不再问了,起身走了,只留下木灵一个人坐着。
“老大,他出来了”蒋磊对电话那头的人说。
“跟着他,打晕了带回来”
蒋磊躲在一家店的后面,看陈兵出来了跟了上去。
走到一个小巷子,前面的陈兵还在洋洋得意,没注意到后面的人,直接被蒋磊打晕拖走了。
“你们居然敢动手?守部不会放过你们的!识相的赶紧放我走!”陈兵从醒来就一直在嚷嚷。
蒋磊嫌他吵,拿抹布堵住了他的嘴。
“呜呜......呜......”陈兵还在那挣扎。
陈衡南走了下来。
“还记得这里吧,你在这也待了挺久,这地下室来了不少次吧”陈衡兵拿掉陈兵嘴里的抹布。
“陈衡南!你他妈敢绑我?我可是守部的人,他们知道了不会放过你的”陈兵头发乱了,衣服也在被拖回来的时候蹭的脏兮兮的。
“不绑你就能放过我?”陈衡南哼笑了一声,找了把椅子坐下,他拂了拂衣服。
“咱也别兜弯子,现在两边都有了双生花的踪迹,哪方先得手,另一方也活不了,撕破脸那是肯定的,我不得先出手绑了你出出恶气吗”
“呵,被逼急了是吧,我告诉你们,我们肯定先找到,至于你们,呵,赶紧吃点好的吧,怕你们一睁眼命就没了”陈兵一个劲往前蹭,想逼近陈衡南。
陈衡南踢了他一脚,“说说吧,查到什么了?你不说我们也有办法,你知道的,我们可不是什么好人”
陈兵有些害怕了,这地下室他来过不少次,大多都是看着别人被折磨。
刚进来他以为陈衡南不过吓吓他,可现在陈衡南也知道了双生花的事,他怕陈衡南真的对他下死手。
他也不能说,说了那花到了陈衡南手上,他一样会死。
陈兵强装镇定,咬死了不肯说。
“行吧,不说那就换个人问,叫小茶下来吧”陈衡起身掸了掸灰,对蒋磊说道。
这个地下室多用来审问,有些贪心的人拿到了物,害怕被夺走,在送物者找来后,惊慌又癫狂的找人灭口,还有的人知道了物的事,贪心使然,拼了命的来抢物。
陈衡南他们对那些下黑手的人当然不是什么大善人,他们敢来抢敢来杀人,陈衡南就敢反杀。
这里是三不管的灰色地带,陈衡南他们能在这里住那么久,靠的全是够狠。
过了很久小茶上来了,衣服沾了点灰,细细看上面还有一些红褐色的血迹。
小茶洗了洗手,小巧的鼻子努了努,“说了”
她走到陈衡南对面坐下,“真累啊,砍了他一只手才说,今晚要做噩梦咯”谁也想不到眼前看着乖巧可人的小姑娘一张嘴就是砍手砍脚。
小茶眨巴着明亮的眼睛,褐色的瞳孔反射出兴奋的光芒,“你猜我问出什么了?”
“别绕圈子”陈衡南递给小茶一张纸,“擦擦脸”
小茶接过纸,“他们也得到了一颗种子”
“他们也有?哪里来的?”
“陈兵也不知道,只知道是李守一找到的”
“他都快瘫在床上了,哪里有能力去找种子,一定是他身边的人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