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宰了。
“你个闺女胆子挺大的哦。”杨老头拿着一把牛耳尖刀宰杀羊和野兔，江竹意就蹲在旁边搭手，对那只羊哀怨的眼神和悲惨的叫声视而不见。再看看洪涛，早就躲回屋子里去了，这让杨老头有点刮目相看。
“生的，嘿嘿……您老高寿啦？”江竹意并没觉得这有什么可称赞的，如果连杀牲畜都不敢看，在古代怎么活啊。
“再过一年就七十啦，老喽……”杨老头还真不是不爱话的人，只是不愿意主动和陌生人搭腔。现在有江竹意陪他聊聊，那张沟壑纵横的老脸上也显出了一点惬意。如果不是没办法，谁愿意常年一个人生活在这种荒凉的山沟子里，整和一群羊相伴呢。
“呦，那我得叫您一声爷爷了。真没看出来您都这么大岁数啦，还能赶着羊群翻山越岭的，不会是虚十岁吧？”江竹意也挺会聊的，哄人高兴是她的基本功，只有在洪涛面前才会显出本性来。
“哈哈哈哈……啥地方会有虚十岁的规矩，那不是上百岁的人满地跑喽。你是城里娃，比不得我们，七八十岁出去放羊的可不稀罕。从就在山沟子里转，习惯了，不算啥。”
杨老头让江竹意戳到了软肋上，任何一个老人都愿意辈人自己身体好，这就意味着还能多活几年。
没有一个老年人不怕死的，每一闭眼就不知道明还能不能醒过来、一睁眼就等于又赚了一，这种在时间上患得患失的感觉应该是上岁数人的通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