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童严傅的女儿,见不得光的女儿,我有一个姐姐,叫童颜,姐姐在阳光下奔跑,而我却只能在暗处偷偷观看,记得五岁那年,兵荒马乱,家里小孩仅剩下我一个,家中长辈全无,被伊萍姐姐养大,住在地下室十余年之久,大概就这么多,你还想问什么?不过问之前,请将灯打开。”
“所以你知道它在哪,带我去,否则我杀了你。”冰冷的枪口对准我的太阳穴,视力真好,我没动只是重复,将灯打开。
眼看僵持不下,他最终选择妥协,用枪柄砸了砸我的头,语气不善的说了句:“老实点。”
灯开以后,我才看清那个人的长相,倒是文文弱弱,书生意气,挺清秀的,也挺像记忆中的一个人,不过记不清楚了。
我将一个小袋子装在自己的身上,拿了打火石,没回头说了句:“跟着我。”
楼下一片寂静。
我有些愤怒的看向身后之人,毕竟亡命之徒什么也干的出来。
“她人呢?我知道你知道我说的人是谁。”
“杀了。”
“尸体在哪?”我想见她最后一面,让她体面离开。
“在这幢楼后的一个坑中,挺隐蔽的,一般人看不出来。”
我大概知道他将伊萍姐姐放置在哪了,“走吧。”
这里已经荒废许久了,在我的记忆里,这里曾经繁花似锦,生气十足,如今却是杂草丛生,蛇虫鸟兽也不少。
“是这里吗?”
“什么?”
“伊萍姐姐的放置处是这里吗?”
那人沉思片刻,看了看周遭的环境,“是。”
但当我从“门口”进入时,却什么也没看见,甚至是血迹都没有,我没说话,只是让他在外等我,我替伊萍姐姐整理整理仪容,体面的走。
这是我十余年生活的地下室,最后看了看,转身走出门。
“你来找血玉玺吧。”我低头拍了拍手上的灰,看不见脸上的情绪。
“是,带我找到,我放你走。”
“谁知道你的话几分真假,”我将头抬起,“走吧。”
一路上谁也未曾言语。
低头扒拉了扒拉缠住腿的草,杂草上未褪去的鲜红,我勾了勾唇,来客人了,还不少。
看着眼前的荆棘林,又望了望远处的高楼,我果断扭头,将目光转到男子身上,“我知道你有办法去,带我去。”
开玩笑,我童思年只不过是在地下室生活了十几年的小可怜罢了,没本事只身过荆棘林,虽然也很想独立,但是理想跟现实自己还是分的清的。
“我也是不呢?”
“你有两个选择:第一杀了我,然后自己摸索;第二,你杀了我再找个人带路。”
男人黑了脸,你家要是还有别人,我用得着问你,那个伊什么直接自己砍了自己,你们一家都清高认命的捋了捋袖子,胳膊上系了一个袖箭。
我砸了砸嘴,这么细可以吗。
似是看出了我的怀疑,他直接用宽布一卷,一阵天旋地转过后,我捂着胸口一阵干呕。
“你对我有意见吗?”好歹提前通知一声吧。
那人迟疑了片刻,一脸郑重的点了点头。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