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说辛苦啦我爱你是不是？”舒靓突然记起之前的事，又追问了一句，“是不是想说我爱你？是就点头。”
章番的脑袋点了两下，他又问了一句“你读心术到底哪学的？”
“所以我上次问‘你爱我吗爱过我吗？’你为什么不回答！”舒靓生气了，这人有什么毛病？
“啊，那个，我当时——”
“你当时怎么了？”
“我不能确定自己会不会和我父亲一样对你，对不起——”
“算了。”舒靓心想我们有的地方还真是一样，我怕我们闹得彻底，到最后不能复合所以想走。你怕虐待我，所以不回答我的问题？不对，我们不一样！你想我留下来，成为那个有进取心、不会让你虐待的妻子……
舒靓艰难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她觉得脑袋有些乱糟糟的，一时半会捋不清逻辑，家暴和进取心有什么破关系？
或许蔡舒靓真的会读心术吧，她现在知道为什么章番以前说自己毫无进取心可言。
可是一旦开始挑刺，刺是挑不完的，之后两人的吵架，几乎和所谓的进取心没啥关系。
章番懊恼的同时有些尴尬，但是他也庆幸，两人把话说开了，即使再尴尬再拧巴，总比不在一个频道说话好多了。
等两人躺床上的时候，章番的手护着舒靓的孕肚，和妻子又说了一句“老婆，对不起。”
“算了都过去了……你现在说对不起都不喊姐了。”舒靓突然意识到最近章番的“老婆”喊得越发频繁了。
“老婆更亲切。”章番把脸贴近舒靓，声音低沉浑厚，充满幸福。
明明几个小时前，舒靓还觉得心里乱糟糟的，这会心底却也跟着章番泛起幸福的涟漪，“睡吧！”
第二天，舒靓进去他们给孩子们准备的房间，里面已经放了两张组装好的床，柜子里也塞满了婴儿用品。
舒靓给母亲发了条消息，问她“感冒好些了吗？”
“好多了，你没感冒吧？”
“没有，照顾好自己”
“我就说你身体素质好，小时候都能拿500米第一了。”舒靓那次运动比赛拿第一，学校发了一张奖状，奖了一本软皮记事本，被母亲拿去记账。但是母亲明显把800米记成500米了。
舒靓则是有些担忧，母亲虽然有时候编故事，有时候又记起往事，但是往事细节可是记得分毫不差，不会阿尔茨海默症前兆吧？“是800米”
“你记错了，就是500米！你软本我给你拿走了，你忘了？”
蔡舒靓看完母亲发来的消息，觉得非常有必要带母亲去做检查，但是现在自己孕肚这么大了，去外市也不安全。
蔡舒靓让章番找一个助理，带母亲去做检查。检查马上就预约好了，时间定在后天早上。
章番安慰妻子，伯母不会有事的。
舒靓只是把脑袋枕在丈夫肩上，没有说话。现在肚子的孩子还没出生呢，母亲已经有衰老的迹象，即使自己和母亲再疏离，终究是母女。
“公司怎么样了？”蔡舒靓问的是健身器材商贸公司的事。
章番把公司事务交给助理王宁欣去办。
舒靓想到自己以前那个神经质的想法，王宁欣是章番所期盼的类型，我这是雌竞思维吗？太可怕了！
“你在想什么？”章番看妻子若有所思的样子，问了一句。
“进取心是什么？”
“进取心？就……”
“我不是那种有追求的人，对于我来说，人好不容易来世界上走一遭，就是来玩的，钱够花就行，有个地方住，有个爱的人，就挺好了。现在孩子也有了。”
“生活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简单吗？对于很多人来说，不愁吃穿住就得耗费很大力气了，更别说有个爱的人。”
“你想的那些太……空了。”
“所以呢？你已经那么富有了，事业也很成功了……啊所以你是希望自己的妻子和你一样富有，一样事业有成，是吗？”
“有错吗？”
“没错。”舒靓不想再争论下去，她知道如果章番的兄长还在世，章番应该会和以前一样宽容和闲适。
只是现在章番得自己承担维护家族企业的压力，所以才会那么苛刻啊！
舒靓想对丈夫说一句，“辛苦了，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可是她心里又嘀咕，作为妻子，说这话合适吗？
最后，舒靓只是整理了下章番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