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南星放走了所有圈养的小动物。
“走吧,你们自由了……”
那只曾经被薅秃了野鸡,逃也似的跑走了,简直就是涡轮增压鸡,南星嘴角微抽,好歹也吃了我那么多粮食,跑这么快气死谁呢。
鸡:不跑等着你再薅秃我?没门。
南星随着容恒回宫,瞧着那三丈之高的宫墙,她有些退缩。
“这进去可就出不来了吧……”南星小声呢喃。
“宿主?你说啥?我没听清。”
“什么也没有说……”
南星入宫半月有余,再未瞧见容恒,却等来了容恒的未婚妻,对,是未婚妻。
刘娥生的有些英气,本是一张讨喜的脸此刻却是挑剔的打量着南星。
“生的果然貌美,难怪勾引的恒哥哥要执意要将你带进宫。”
南星本不预搭理她,都是跟自己不相干的人,奈何对方越说越来劲。
“一个妓子出身的,你也配?!我从小与恒哥哥就有婚约,过几日就是我们的帝后大典,你那个狐媚子劲儿还是收一收吧!”
“狗剩儿!解释一下,我居然是插足别人的小三儿?!”南星气极,声音都有些嘶哑。
“宿主,你别气,你听我说呀!”
“好!我看你能说出个什么花。”
“咱们不是专治不孕不育的嘛,这容恒跟别人生不出来的宿主,就得你才行啊。”
“所以,我就活该当三喽?”南星简直气笑了。
“宿主你别生气,孕妇不能生气……”
“别说话!”
南星真的气极,此时自己理亏的要命,对于对方的话竟然无法反驳,她说不出来不被爱的人才是第三者那种鬼话。
刘娥终归也是大家闺秀,骂了南星几句难听的,就气鼓鼓的走了,也并没有为难于她。
“来人!我要见容恒!”
下人们一个个面面相觑,无人敢应。无力感袭击着南星,她后悔来这个鬼地方了。
南星是在几日后才等来了容恒,他伴月而来,一袭赤黑色长袍衬得他身姿挺拔绰约,威压十足,身后的一众随从亦步亦趋的跟随在身侧等候差遣。
南星没有起身迎接,就那样静静看着他,觉得眼前之人甚是陌生,竟无从无从前半点影子。
“明日是我的登基大典。”
“恭喜……”
“在这里,住的可还习惯?”
“我若说不习惯,你会放我走吗?”南星躲过容恒的触碰,换了个位置重新坐下。
“你想离开我!?”容恒的声音里已经沾染了怒气。
“阿恒,我可以吗?”南星的目光中带着祈求。
“宿主!你疯啦!”狗剩急躁的直摇头。
“我会封你为妃。”容恒的眸子里带了些许慌乱。
“舍一人,还是天下苍生,孰轻孰重?”
容恒气极走了,没有给南星任何许诺。南星不知道两人怎么会走到这一步,也许此时高高在上的他才是真正的容恒,骨子里那份傲气与传统深入骨髓。南星遇见的不过是失意撩倒的容恒,那时的他一无所有,极力抓住身边所能拥有的一切。
而此时的容恒,什么也不缺。
刘娥有一句说对了,此时,她不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