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醒,忽见献舞逃脱,乃呼元楚,凤台二人道“昨日醉酒,乃犯弥天之罪。”
元楚,凤台道“宫中女子多也,辱之一二,何言大罪。”
秦慕道“二位兄长不知,此女乃董昭仪近侍,今教其脱走,若告我等欺辱,岂不休矣。”
元楚,凤台大惊,跳将榻下,睁目而道“既是近侍,何不早告,若教太皇太后知此事,我等受罪也。”
凤台不悦,心胆俱损,乃执秦慕,以拳击之,秦慕见状,乃闪躲将起,跳在案上,反教凤台踢翻案板,栽落在地。
元楚见状,乃制二人,大呼道“事已至此,二人不思安身之计,反在此斗狠,有何大益? ”
凤台怒道“除却你我二人,知此事者,惟献舞与秦慕,今若杀秦慕,藏尸于此道内,外人不知,即使献舞告事于宫内,一家之言,不足取信,太皇太后若呼我等,俱不相认可也。”
秦慕闻之,怒骂道“饮酒之时,尚可兄弟相称,遇事则欲害命,何其心狠?汝若杀我,宫内早晚必知,细查之下,尔等岂可善终。”
元楚道“秦慕之言是也,三人系一绳而垂于陡崖,绳断则三人俱损,当今之计,宜早寻得献舞,再作定夺。”
凤台虽不悦,仍依元楚之言,三人观道内,乃见血迹,知是献舞所去之向,乃径直循血而去,逐之宫内,乃见献舞倒一茂草之处,三人近观,秦慕俯身而试气息,乃道“必是献舞胎死腹中,乃至于此,今气息微弱,命不久矣。”
凤台观茂草之处,有一深井,谓二人道“既如此,当投之于井,外人不知其事,我等安也。”
秦慕道“献舞虽死,无可对证,然茂草之血,当何说辞?”
凤台道“昭仪见献舞不来侍奉,必寻之,见其尸于井内,捞之以验,知其有孕,必然生怒,乃想献舞与人私通,违宫中之规,损昭仪脸面,我料昭仪必不深究,假使追究,人言献舞与人私通,故觉愧对昭仪,遂投水而死。”
元楚道“与其投之于井,不若先藏尸暗道内,除此血迹,待夜至,运其尸以出城,投之无人处,岂不更好?”
三人允之,乃藏献舞于暗道内,寸不敢离,守之日已西倾,颇觉饥饿,故欲觅食,又恐此处无人守备,乃欲留一人,秦慕毛遂自荐,道”某请留守于此,守尸洞内,送及黄泉,聊尽昔日之情。”
凤台闻之乃道”哼,我等如白昼之鼠,盗世之贼,昼不敢出,皆汝之过也,如此无能之辈,安得能守?”
元楚道“秦慕乃一时之过,今番守备,必然用心,请君勿疑。”
凤台执元楚之袖道“此人断不可用,用则有祸,与其付人之事,不若躬身自为,请元兄留守于此,心可安也,某食饭颇大,深觉腹中不适,即去寻些食肉,不久必返。”
元楚允诺,观秦慕与凤台欲出,暗道“凤台,元楚不和,去若再有争执,事则有失。”乃制二人道“某之武学,不若凤贤弟,若凤贤弟留守于此,假使他人来,亦可制也。况贤弟多谋,吾所不及,守之必然无失。”
凤台欣然,乃道“知我才者,乃元兄也。”
秦慕,元楚二人欲走,凤台呼道“寻些上等酒食,饱则有力为事。”
元楚,秦慕出,慕道“凤台欺我太甚,若非今日之事,吾必教其二三道理,以示英明。”
元楚道“今事如此,不可再生内斗,况凤台武学,不若秦贤弟,今事之后,你二人不再相见,又何必再争,不若避之,与之相争,无论胜负,皆有所失,与其损身,不若避而蓄力”。秦慕从。
二人出得道门,乃掩步扶墙而行,忽闻一阵喧嚣,循声而望,乃见执金吾带兵执戟而来,二人惊惧,乃翻身上墙,观宫中各处守备,如铁叶之围,蝇不得出,执金吾教众各处搜寻,不得漏失一地。
秦慕,元楚闻之,乃知是昭仪寻献舞之故。
二人惊惧,欲回暗道通信,反被官兵所阻,不得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