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过后,凝华习惯睡一会午觉,容与坐在外间,凝华则在里间的贵妃榻上打盹。
容与平时一般不常待在他们住的屋里,一直都是待在书房,但今日不知道怎么了,他用过饭便一直待在屋里,他在屋里看书。
凝华在去小憩之前,瞥了一眼他手里拿着的书封,上面的书名好像是一本名为《十方名录》的古籍。
这个书名让本该小憩的凝华陷入了沉思,因为她没有听过这本书的名字,但她又不好意思问容与,想了许久袭来的困意让凝华睡了过去。
容与在桌前边看书,边喝茶,他朝内室望了一眼,看了一眼手中的书,上面写道:“夫妻相处贵在和睦。”
他与凝华相处一直以来都很好,他又看到下面一句:今日桑榆晚景好,共祈百岁老鸳鸯。
原来这本是之前太皇太后给他的那本《夫妻相处之道》。
看到这,他从袖子里拿出从凝华拿取来的香囊,他拿在手里摩挲,一个小小的香囊,上面绣着竹叶纹,在香囊的最下边还绣着一个小小的凝字,他在想这应该也是她极为珍视的东西之一吧,不然也不会旧了也不曾更换。
所以在凝华问他喜欢什么的时候,他一眼就看见了她腰间的香囊,他看着看着便想起了那夜,凝华迷情散发作时马车上的情景。
“容与,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他突然之间就想到了这一幕,不觉又想起了那夜凝华亲吻他的画面,那时他的内心是慌张的。
虽然那时的凝华是身中迷情散之毒,但明知是假的,但他还是有些喜悦。
他始终记得自己不是真的容与,而是替身罢了,他还有自己的使命需要去完成,不该沉陷这不属于自己的儿女情长之中。
这些都不是他的,迟早是要还回去的。
他想到这本来扬起的嘴角,又平了下去,他将香囊收回了袖中,也是收回他本不该动的妄心。
他合上书封为《十方名录》的古籍,他走出了主屋。
陆风跟在他的身后,道:“殿下,魏世子来了,在书房等待。”
容与拿着书径直走向书房去。
魏之早已在书房等他了,他在书房等的一点味道没有,无聊的很,便拿起了凝华之前在这看过的《山河志》看了起来。
容与来的时候,就看见他歪靠在太师椅上,手里拿着一本书来看,看样子还挺投入的。
“你来了?”
容与走到他的身边,抽走了他手里的书,坐到了他的对面。
被拿走书的魏之,“啧”了一声道:“怎么回事,现在来你府上,不光见不到人了,现在好了,连本书都不让看了?”
容与早就将夺取过来的《山河志》整理好放到一侧了。
魏之哼唧唧地转过身坐正来,他看向容与道:“怎么,现在都这么抠搜了,连话都干脆不说了?”
容与没有应他的话,而是问道:“何事?”
魏之不再同他开玩笑,直奔主题道:“陛下,这么快就让顾言章官复原职了,这其中断不然不止是因为了解决永州匪患的原因。”
容与点头道:“所以你认为,这其中有猫腻。”
魏之又道:“这是自然,这陛下如此离不开顾言章,这其中必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容与抬眸对上魏之的眼睛,“与当年的柔妃之事有关!”
容与说的很认真,就像是证据确凿一般。
魏之有些惊讶,毕竟他查了那么多年,也没能查出有关当年之事的一点东西,而容与现在便能如此确定。
“你如何得知!”魏之不禁问出了口。
容与却道:“他离了 顾言章一点事情都做不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所以我怀疑他有把柄在顾言章的手里。”
魏之又是一懵,“不可能吧!”
“我们转变一下方向,之前一直都是在查皇室之中的人,现在我们调转一下方向,查一下顾言章看看,也许我们会有收获。”
这是容与说的话,让魏之一个机灵,他的扇骨敲了桌上,猛地道:“是呀,查查这老匹夫,兴许能查出不一样的东西来。”
魏之又道:“秋猎之事你处理的怎么样了。”
容与轻笑一声,“走个过场罢了,他安排这事给我做,也只不过是做给朝臣们看的。”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又道:“秋猎那日,务必看好长宁。”
魏之摇着手里的扇子,笑道:“放心,她每年都跟在我的身边。”
容与摇头道:“不,此次秋猎不简单,一定要小心。”
魏之有些狐疑地问道:“怎么的不简单?你是怕他们会有动作。”
容与点头,如果他们会有动作,那秋猎便是最好的动手时机,秋猎的地点选在了野兽最多的地方,且也是悬崖最高之处。
“不会吧?”
“如若他们想动手的话,秋猎便是最好的时机,如若错过便不好再动手了。”
魏之这么一想,秋猎确实是动手的最好时机,到时候如若背后之人成功了,便可以嫁祸给林中的野兽,又或者是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