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朝阳升起。
李无疆双手抱着膝盖，尽可能的蜷缩在墙角，眼神有些呆滞的，看着窗外。
脸上，还带着明显的泪痕。
她当前的样子，和被恶少霸凌的良家没什么不同。
当然，她依旧是衣衫整齐；最多，只是光着一双精致的脚丫。
吱呀——
随着一声极轻的开门声，李无疆眨了眼，看向了浴室那边。
莫邪走了出来。
阳光打在她那张恬静的小脸上，让她看上去更美，神圣不可侵犯。
和她捧着无疆姐的脚，疯癫般的样子，判若两人。
“对不起。”
莫邪走到她面前，低低的道歉。
李无疆忽然抬手，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轻语：“你知道，你对我做过什么？我的脚，只有我家先生，才可以对它们那样子！”
莫邪满脸的羞愧欲死，闭眼：“真的对不起。我本人，也有着很大的洁癖。我敢以列祖列宗的名义，对苍天发誓，我的取向也正常。可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会变成了那样的人，亵渎了你。你可以杀了我。我不会怪你的。”
李无疆右手手背上的脉络，崩起很高。
就凭她的功夫，随时都能轻松，掐断莫邪的脖子。
而且，她也有这样的杀心！！
可是——
李无疆缓缓缩回手，纵身下地，快步走进了浴室。
莫邪失魂落魄的样子，坐在了床沿上。
十几分钟后，李无疆走出了浴室。
她弯腰去拿鞋子时，莫邪说话了：“你信神吗？”
李无疆顺势坐在地板上，提上帆布板鞋，冷声：“不信。”
“我也不信。我只信，我能把握事情的能力。”
莫邪说：“但现在，我却必须信神了。”
李无疆飞快的系着鞋带，用力咬着嘴唇。
她怕一个控制不住，就掐死莫邪！
“有人说，科学的尽头，就是神。”
莫邪低头看着她，说：“我们当前所掌握的科学技术，相比起真正的文明来说，可能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人类，更是钻进了想从科学的角度上，来解释任何现象的牛角尖。但世界上有很多现象，是科学根本解释不通的。要不然，我不可能会爱上你。只想让你一辈子，都留在我身边。让我，好好的疼你。”
“我没心思，和你探讨所谓的神学。你也少给我说，这些恶心的话！”
李无疆长身而起，快步走向门口，森声：“以后，莫要让我再见到你。要不然，你会死的很惨。”
她在关门的瞬间，背后传来莫要有些生气的声音：“难道，你没沉陷在那种莫名其妙，更诡异的快乐中！？”
李无疆的娇躯，哆嗦了下，大力关上了房门。
风带着凉意，很清新。
李无疆坐在一条河边，呆呆望着河面，很久都没动一下。
她当前又怕，又恨。
莫邪说得不错。
就在她亲吻在她的脚上后，触电般的李无疆，就深陷在了无法解释，只能说是诡异的快乐中。
那种感觉，丝毫不逊色于无疆姐，使出浑身的解数，来讨好她家先生时的所得。
这还是莫邪，只碰了她的脚。
如果莫邪和她——
李无疆抬手，给了自己重重一耳光。
低低的沙哑的低吼：“见人，不许有那种恶心的想法！你只能是，你家先生的！你只能为你家先生开怀，肆无忌惮的喊叫。”
她右手一翻，拿出一把军刀，抵在了心口。
只为，无论她就算把牙齿咬碎，却也无法抗拒莫邪给她的感觉。
她觉得，她背叛了她家先生。
她现在，全身上下，都已经很脏很脏了。
唯有用她的热血，才能洗掉这些屈辱！
“先生，对不起！但愿有来生，我再好好的娇惯你！”
李无疆魔怔了般，低低的叫着，右手即将用力！！
忽然——
一张嘴角流着口水，咯咯笑着的，粉嘟嘟的小脸，跃然出现在她的脑海中。
千帆！！！
那是她的儿子，李千帆。
那个可爱的小粉团团，现在偶然间，都能喊出个妈妈来呢。
就在李无疆以为自己脏了，更无法控制和莫邪在一起时，那种的邪恶感觉；想杀她却舍不得，只能自杀对李骁谢罪的瞬间，忽然“看到”了儿子。
然后，她心中的悔恨，屈辱，彷徨，悸动，坚决的死意，瞬间就烟消云散了。
风。
吹过河面。
水波荡漾着。
等水面重新恢复了平静时，李无疆看到了一张脸。
不再是龅牙妹的样子。
那是一张，回眸一笑百媚生的脸。
还有张虚无的粉嘟嘟的小脸，流着口水，奶声奶气的咯咯笑着，缓缓和无疆姐的脸重叠。
最后——
变成了小丑比的样子。
很奇怪。
李无疆痴痴盯着河面，也不知过了多久，笑了。
哪怕，心中依旧回响着莫邪昨晚疯狂时，不受控制说出来的话：“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我要杀了你丈夫！无论他是谁，又有多大的来历！以后，谁敢动你一手指头，我就杀谁全家！”
她收起军刀，拿出了龅牙的牙套，和小巧的化妆盒。
“其实，她说的不错。科学的尽头，就是神。”
李无疆看着水面上，那千娇百媚的脸，逐渐再次变成让人倒胃口的龅牙妹后，已经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