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道也是最适合你这身血脉的,为什么这一世改了?”
他一直都不支持池衿这一次的择道,若是可以,朝见甚至想让池衿学喻之椿,打断根骨从头修起。
池衿昨夜没怎么休息好,今日的嗓子便哑的吓人。
当朝见点破他前世因何而亡之时,池衿就料到了他必然会问自己择道的问题。
他很平淡的说:“师叔。”
“我当时醒来,只觉得这是我自己挣来的一次机会。”
池衿紧紧的攥着自己的衣角,将衣角揉了散,散了又揉。
他的声音很轻很淡,语义却十分坚决:“命道能窥命,却不能避险;我便是修到了如天道一般全知全能又如何?我救不了蓬莱。”
“救不了师姐。”
池衿抬眸,少年的眼中是璀璨繁星,是偏要与天相争的执拗!
“师叔。我不怕死。”
“我只是不想,不愿意,也不喜欢,自己一个人活着。”
“我不想再如前世一般苟延残喘的活。师叔。我记的东西太多了,我记不住啦。”池衿的嗓音一直有些发颤。
朝见顿了顿说:“杀道多疯魔,池衿,你可想好了。”
“嗯。”
“想好了。”
池衿:“毋宁死,不独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