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之女皇的地下训练室距离并不远,走了约莫五分钟就到了,一路上空旷的楼道里只回响着她一人的脚步声,倒还真让她感到了些许的不适应。
来到装修精良的训练场地内,克鲁鲁老远就发现一道身材匀称的身影已经在场地中间开始热身,看他认真的模样,克鲁鲁知道达达利亚对于这场战斗还是相当重视的。
而与此同时,达达利亚也发现了她。
“【血裔】小姐来的还是相当准时的嘛,你不需要先热热身吗?”
克鲁鲁上下打量了达达利亚一圈,说实话,她不太想跟达达利亚说话。
人类……还是男性人类……有点恶心……
但达达利亚毕竟是属于那种阳光开朗并不油腻的性格,再加上比较讲礼貌,硬要说很讨厌的话,倒也没有。
“咱没必要。”
克鲁鲁不冷不淡的答道。
“那【血裔】小姐能把面具摘下来吗,这又不是什么公共场合。”
达达利亚刚说完这句话,就感受到了克鲁鲁身上突然翻涌的杀意,知道克鲁鲁可能误会了他的意思,连忙补充道。
“我是觉得这种面具会很遮挡视线,发挥不出你全部的实力。”
“当然你要是不愿意的话,就把这当作一个小小的建议就好。”
达达利亚话说到这个份上,克鲁鲁也不太好再耍脾气了,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可以开始了吗,你平时执行任务也要跟别人说这么多吗?”
克鲁鲁此话一出,达达利亚也知道这个【血裔】身高和脾气是成反比的了,神色也逐渐严肃了起来。
只见他将双手背在了身后,摆出了一副准备战斗的架势,眼眸微动,脑海中的战斗经验已经模拟出了克鲁鲁会应对这一击的几十种方法。
以及几十种反制的方式。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血裔】小姐,我可要上了!”
达达利亚话音刚落,他放在身后的双手就凭空变出了两柄一米多长的水刃,以迅雷般的速度向克鲁鲁疾驰而来。
那速度快的出奇,甚至克鲁鲁还没来得及做出一点反应,那人就已经杀到近前,一柄水刃对着她的右臂狠狠劈下。
咔啦!
水刃锋利无比,如同切豆腐一般将克鲁鲁的右臂完整的切下,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鲜血如同开关拧到底的花洒般喷涌而出,看的出来,冰之女皇这一年间把克鲁鲁喂养的很好,没有让她饿着。
达达利亚的眉头皱了一下,如果连这一击都挡不住的话,那这场切磋也就没必要进行下去了。
实力差距太过悬殊。
达达利亚感到有些失落,原来刚刚的话语就只是虚张声势而已吗?
可下一幕,却让他的瞳孔猛的收缩,因为这是他这么多年战斗生涯中从没有见过的一幕。
只见克鲁鲁刚刚还掉在地上的胳膊瞬间化成了一摊血水,胳膊断裂的伤口处迅速结痂愈合,血液从四面八方涌入其中,躯体如同麦田里的野草般疯长。
疯狂,却又充满了勃勃生机。
这就是血族皇室能够作为魔物中最顶尖的血脉的原因之一,她们的每个血细胞都是她们的利刃,她们的盾牌,更是她们的死侍。
刚刚还被斩落的右臂,完好无损的出现在它原本的位置上,甚至连衣物都被“它们”精细的缝补好。
而这个过程,只用了不到一秒的时间。
她是个怪物。
这是达达利亚脑海里仅存的一点想法。
他在脑海里模拟过克鲁鲁接下这一击的几十种方式,在此刻全部失效,因为她根本没有去接,而是任由她将她的胳膊斩落。
再完好无损的复原。
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突然想起来了一年前曾经在手底下士兵中风靡过一阵的一段壮胆歌。
一个绝色女子从高空中坠地,
残破不堪落地时只剩了肉泥。
两名士兵一眼便俘虏为奴隶,
心甘情愿为她将生命都献祭。
她是个怪物,她是个怪物。
怪物美的不可方物。
达达利亚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却见那只手已经来到近前,她的动作并不快,要做的事情也很简单。
她想掐住他的咽喉。
克鲁鲁刚刚所展现的能力已经让【公子】自乱了阵脚,慌乱之中用脚往前一蹬,利用反作用力本能的向后退去。
克鲁鲁却微微一笑,手不慌不忙的反转过来,做了一个上撩的动作。
身后,才是真正的深渊。
“起!”
只听克鲁鲁的一声娇喝,浓郁的血气从达达利亚刚落地的位置喷涌而出,【公子】脸色一变,在这种情况下,他已经很难再调整躲避了。
一双血色的大手从地底突然冒出,死死的拷住了他的双腿,达达利亚还没来得及挣脱这强大束缚,天空中又出现了九柄由血气铸成的巨剑,齐齐的指向了中间的【公子】。
“落!”
随着克鲁鲁一声令下,九柄巨剑穿插交错,齐刷刷向中间的达达利亚猛扎过去,达达利亚的身躯很快就被淹没在了一片血海之中。
结束了吗?
克鲁鲁吐出了一口浊气,同时召唤九柄巨剑对于她来说已经是比较大的负荷,但这也表达了她对【公子】实力的尊重。
他们这些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