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宽大的手温柔地搭在我肩头，说道：“跟房东打电话也没用，房东又不会修热水器。你打过去问问，开水时电源指示灯亮不亮，如果指示灯不亮，可能是电源盒电池电量不足，换一对新电池就可以。”
我将他的话转达给高慧，果然，指示灯不亮。
“那怎么办，李小暄，我不会换电池。”她无助地说。
“我也不会。”我为难地说。“要不——”我望了望手握方向盘的林浩。“让林浩帮你换。”
“算了吧，不能让他知道我在陵江。”她没好气地说。
“他——他已经知道了。”
“什么时候？”
“就在刚才，你打电话的时候，他听见了。”
“他听见我说话了？”高慧声音很激动，问道。
“清清楚楚。”我只得坦白。
“李小暄——”她叫道。
然后没音，她挂了。
当我跟林浩出现在公寓门口时，她笑脸相迎让我进去，至于林浩，她带着敌对眼神，冷漠地说了一句：“进来吧。”
林浩似乎已经习惯她的冷漠，径直走去厨房，我们聊几句天的功夫，他换好了。
“谢谢！”高慧说。
“还有别的用起来不顺手的地方吗？一并帮你看看。”林浩问。
“没有。”高慧说。
我跟林浩在客厅坐下，她端来两杯水递给我们，也在一旁坐下。
“林浩，我知道你跟赵雷好得穿一条裤子，但请你不要把我来陵江的事说出去。”高慧明亮的双眸盯着林浩说道。
“只要你打电话注意挡风，他不会从我口里知道。”林浩不喜不怒，但总有一股火药味。“打算在陵江长住？”
“走一步看一步。”高慧淡淡地说。“这次麻烦你家李小暄了。”
林浩斜眼看我，说道：“要是没别的事，我们回去吧。”
“也行，不留你们在这儿吃饭。”高慧说，那神眼，巴不得我们快点走。
回家路上，我把此次跟高慧见面的经过一字不落告诉林浩。
“我们公司的新项目刚好要招财务，你说我介绍她进来怎么样？”我说出自己的打算，希望得到林浩的认可。
“我觉得不合适，老婆。”他听完之后冷静地说。“秦开年现在就是亡命徒，他能去高慧之前的单位闹，谁能保证以后不闹。你是好心，让她去中恒，真出现那样的情况，高慧不仅会被开除，作为介绍人，对你的影响也不好。”
其实他说的，正是我的犹豫，否则我已经向师父提出来了。
“那怎么办？她现在很难。”我一时没了主意，问道。
“有办法，赵雷有个KtV，但高慧不知道是他开的，所以推荐她去那儿做财务，她应该不会拒绝。我提前打好招呼，简单面试，走个过场就行，就算有一天秦开年找上门来，KtV都是自己人，闹翻天也不怕。”
“这样一来，赵雷岂不是知道了？”
“不用我们说，他迟早会知道。”
“这倒是个不错的办法，高慧有份稳定的工作，又能在赵雷的保护之下，谅秦开年也不敢拿她怎么办，只是我搞不明白，她为什么不离婚。”
“或许她有别的难言之隐。但是——” 他突然严肃起来，看我一眼说道：“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能单独去找高慧。”
“为什么？”我难以理解，他竟然变得这么霸道。
“秦开年不会善罢甘休，说不定很快找到陵江来。一个赌和毒都沾的人，什么狠毒的事都做得出来，万一你找高慧的时候遇见他，我怕你有危险。”
我嘲笑他的杞人忧天。“你是不是太小心翼翼了？”
“凡事多加防备，你跟小野兽是我的一切，我不希望你们出半点差错，如果有非见不可的事，我跟你一起去。”
“好，我听你的。”我嘴上答应他。
天天竟然在我家，我们回去的时候他正安静地写作业，自律的学习习惯比他爸强百倍。
“你爸呢？”我问他。
“不知道，说是有事出去几天，让我住你们这儿。”天天说。
我给林浩使个眼色，让他打电话问问赵雷什么情况，过了一会儿，林浩回来悄声对我说：“找了个新女朋友，带着出去玩儿了。”
“王八……”
我还没有骂完，林浩宽慰道：“老婆息怒，他一个单身汉，喜欢这样的爱好，你再打抱不平，他也改不过来，何必惹自己生气。”
“你天天跟他耳濡目染，真的没有学坏吗？”我质疑地问道。
他挑动着双眉，故意凑到我耳旁说道：“你老公我属大雁，只钟情于你。”
我伸手去打他，却被他捏住手腕，拉到胸前，我看到他眼中闪烁的光芒，我们都知道那意味深长的情欲之光。
睡觉时，我故意穿了一件宽松的V领吊带睡裙，两个乳房因为怀孕像吹得快要爆炸的气球，它们不安分地暂时掩藏在里面，只要他轻轻一拉肩膀上的带子，我便一丝不挂地跟他赤裸相对了。
正式上床之前，他特意去天天房间，看那个小家伙睡了没有。
“睡得跟死猪一样。”他蹑手蹑脚回来，故意将房门反锁，走到床边高兴地说。
“看你这猴急猴急的样子。”我嘲笑道。
他的耳朵轻轻放在我肚皮上，倾听小野兽的动静。
“听出什么了吗？”我问他。
“听到他在叫我爸爸。”他笑着说道。
“在肚子里就能说话，那可是个神童。”
他温柔地亲了亲我的肚子，然后抬起头，静静地望着我，眼中的爱火在燃烧，我知道那是进攻前的蓄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