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芭内的招数诡异难测,瞬间绕到陈无涯的后方,并伸出刀攻击他的后颈。
三人的动作统一,配合默契,一瞬间就将陈无涯置于危险的境地。
场上炸裂开来的烟尘遮蔽住了几人的身影,让其他人的神情更加紧张。
没有听到刀剑相加的声音,这让众人很是好奇,难道对方面对这种情况都没出剑吗?
如此托大的话,很可能是被三位柱的联手给击败了。
这么想的人不在少数,只有炼狱十分沉稳,没有在意,只有他亲眼见过陈无涯的战斗,自然也比其它人更相信陈无涯的实力。
绝对不可能在三人联手进攻的情况下,连反击都做不到。
果不其然,当烟尘散去,场上还站立的人便只有陈无涯一个,其他三人都无力的躺在地上,捂着手腕看起来有些痛苦,而日轮刀掉在地上,看起来他们都失去了握剑的力量。
“看来是我侥幸赢了,还要再来吗。”
陈无涯看着众人说道,面不红气不喘,看起来游刃有余。
这让众人很是震惊,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连三位柱同时进攻都没能让对方受到一点伤吗?
顿时,整个庭院都静了下来了。
“居然这么简单的就打倒了三位.....”
甘露寺蜜璃不由得捂住了自己的小嘴。
“...阿弥陀佛。”
悲鸣屿行冥双手合十的宣了一下佛号,神色变的极其凝重。
“哎呀,这可真是……让人意外的结果呢。”
蝴蝶忍脸上的笑容也有些维持不住的看向陈无涯,从头到尾都表现得如同旁观者的富冈义勇以及时透无一郎也表情沉重起来,没有之前那种毫不关心的态度。
炼狱沉默不语。
三人挣扎着起身,用十分奇怪的目光看着陈无涯,在那一瞬间,他们的剑型好像被看破一般,对方十分轻松的穿过他们剑型的死角,抬手点在他们的握刀的手腕上。
然后手连带着身体在那一瞬间好似被一块重石压住,流畅的呼吸陡然一滞,逆流反噬了他们。
以至于他们的力量在那一刻瞬间被瓦解崩散,连握刀站立的力量都维持不了,瘫倒在地。
这种情况究竟是怎么办到的,他们没有一点头绪,那么快就看穿了他们剑型的破绽,还用出了一种完全无法理解的攻击,化解了他们的攻势。
在那一刻,如果对方有任何一点杀意,他们就只能像是待宰的羔羊一般,任由对方宰割。
陈无涯没有阻拦他们,依旧是一副扶剑站立的姿态,脚步站在原地没有丝毫的偏移。
目光却看向了有些昏暗的房屋。
“很抱歉,对你做出这种试探之举,如果你有任何不满,我愿意承受。”
一个看起来十分病恹恹的青年在别人的搀扶下,慢慢走出来。
“主公!”
见到这个人,在场所有的柱,不管是先前态度恶劣的风柱和蛇柱,还是一直沉默不语的水柱及霞柱,通通都单膝下跪,低下头颅。
这是最高的礼节,最高的敬意。
陈无涯成为唯一一位站着的人。
来人穿着得体,体态优雅且高贵,但脸部以上严重毁容,双目失明,声音柔和充满亲和感。
“初次见面,很抱歉以这样的姿态见你,我叫产屋敷耀哉,托各位的厚爱喊我一声主公,是如今鬼杀队的当主,如你所见,在下的身体并不算好,无法行礼还请谅解。”
对方给人的感官十分仁厚,让人不自觉的就会放下心中的提防。
陈无涯打量了他几眼,若有所思,随后说道:
“无妨,我并不在乎这方面的礼仪规矩,不过你似乎被诅咒了,恐怕寿不长矣。”
听到这话的其他柱有些骚动,其中风柱似乎还想做些什么,但是产屋敷耀哉却很快出言制止了众人。
看着陈无涯说道:
“很抱歉,本来是我邀你前来,却做这种试探之举,还请你原谅,他们对你的冒犯之举,我也愿意替他们向你表达歉意。
但正如你所说,我确实被诅咒了,不过这等会再谈吧,请坐。”
产屋敷耀哉坐在一个案桌边,抬掌指着与自己相对的位置邀请陈无涯入座,一副平起平坐的姿态。
陈无涯平静的坐在了对方的对面,双方对立而坐,其他的柱站起身站到了稍微远离此地的位置,但全程的关注点都放在了产屋敷耀哉的身上,只要陈无涯稍有动作,其他人就会瞬间一拥而上。
从这点就能看出产屋敷耀哉的威望之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