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宽两万人奔赴明城,即使日夜急行军也要足足五天。
事实上这是桓宽身边的新谋士韦庄和郑畋在建议抛掉所有辎重,只带七天粮食后,才达到的行军速度。
韦庄和郑畋都是晋人。
当桓宽的军队刚刚行军几十里,辎重部队当中,桓宽在马车旁和高鞥清甜蜜蜜的互相聊着天。
当桓宽被高鞥清的小奖励迷得死死时,北宫纯飞马跑来,对着桓宽说:
“将军前方有人带百人来投。”
桓宽不耐烦的说:
“让高封清去处理,这点小事还要本将军去处理吗?。”
北宫纯看到沉湎在温柔乡的桓宽慎重地说:
“有一人器宇不凡,自称是当朝宰相之婿。还有一人说是宰相门生。”
桓宽心中诧异,大晋什么时候又有宰相的?难不成是闵帝的宰相。
桓宽点了点头,说;“去把两位先生请来吧。”
桓宽在路边停下,北宫纯带着两人走进桓宽的临时营帐。
桓宽看着走进营帐的两人。
一人白袍着身,剑眉星目,文雅有度戴着名贵玉佩像是世家公子。
但是他气度轩昂,身材魁梧高大,目光清明,眼中有一股不服输的闯劲。
一人一身青袍,腰间佩剑。沉默内敛,面色温润如玉。有一种成功过的自信。
不得不说,这个时代不会给人扮猪吃老虎的机会。
因为这个世界的读书人讲究风度,他们要么就是帅的突破天际,要么就是狂的丧心病狂。
韦庄和郑畋看到面前的桓宽呆呆地看着他们,他们略感到一丝的胆寒,心里默默地念叨:
“这位仁兄不会有什么不能过审的爱好吧。”
桓宽看着他们的容貌,心里颇为欣喜。
桓宽一脸诚意坐在位置上,邀请韦庄和郑畋上座。
桓宽倚在座位上,玩弄着手上的茶杯,满不在乎的问:
“两位哪里人士啊?”
韦庄坐下后,轻抿一口茶,对着坐上的桓宽说:
“在下韦庄,阳平县县令。闻将军北上特来相会”
郑畋一身青衣,面色从容地说:
“郑畋山中野人,早年曾为韦兄之父张丞相属吏,现今隐居山野,耕种劳作。”
桓宽眯着眼心中思量,张丞相,那是先帝的丞相。
老家伙现在被贬成益州刺史,两个落魄的士子能干什么?。
(前文说过,这个时候的晋朝版图和东吴差不多,也就是说益州压根就不是晋的疆土。虚职代表张已失势。)
桓宽淡然的听完他们的自我介绍,对着韦庄说:
“先生何以教我啊。”
韦庄说出自己打的草稿:
“前线战事一日三变。桓司空的军队北上威胁襄阳,将军不过数万人,难以建功。”
桓宽打断道:“先生的意思是让我申请东调到淮南?”
韦庄哈哈大笑,对着桓宽说:
“魏军三十万淮南大军已经是魏军最精锐的军队了,就凭将军手上的军队,打江汉魏军尚且勉强,万万打不过淮南魏军。”
桓宽依靠在座位的扶手,放下手中的茶杯,静静地思考着。
“本将要怎么做?”
韦庄和郑畋对视一笑,摇了摇头。坐在原位发呆。
桓宽看到韦庄的样子,他急了。立马抽身,离开座位。靠近韦庄讨好地问:
“先生为何不肯发一言助我啊。”
桓宽说完话半响,看到韦庄和郑畋都笑了笑。
桓宽看到他们的样子急得团团转。桓宽此时看到他们二人笑嘻嘻的脸,越看越像王府长史崔浩欠揍的样子。
桓宽·:………………
桓宽对着帐外说:
“来人啊!去附近借(抓)几个舞女为二位先生喝茶助兴。”
韦庄听了之后,慌得连忙站起来,拦阻桓宽说:
“不行不行,我家娘子还在建康等我去接她呢,小人不能再找其他的女人了。将军有问题小人说就是了,将军快请诸位将士回来吧。”
韦庄死死拽住桓宽袖口的,眉头皱的快把脸给咧破了。
桓宽轻笑,得来全不费工夫,随便找个舞女就把韦庄逼成这样。
桓宽做了个请的手势
“那先生,请坐。”
镇江城下,桓温大军刚刚修整完,万人先锋已经渡过长江。
桓温周围旌旗猎猎,桓温和周围的亲信将领在土坡旁走过。
桓温身边传开激烈的讨论声,谋士崔浩和将领谢玄上前致意。
崔浩对着桓温拱手说:
“主公,我大军先锋已到广陵,请主公立刻发兵收复盱眙,三阿。把王宗逼退到洛口。”
桓温身边的谢玄连连摇头,展开地图对着桓温说:
“大将军,您帮我展开一下。”
桓温愣了愣,腾出紧紧握着宝剑的右手,点了点头说:
“好”
谢玄指着面前的地图说:
“大将军,您看淮北彭城一带有不少城池依然在坚守。”
谢玄凝重的看着面前若有所思的桓温,接着说:
“我们不能把先锋派来夹断王宗的粮道。我军应该先北上,过淮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