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翊昊盯着烛光处,辩解道“我怎么歪想了,夫妻敦伦才是正常的,再者我都快一年没有……出来了。”
胡灵儿眯着眼睛看着灯笼消失在黑夜里。
“你等在这里,我去看看”李翊昊站起来轻声说道。
胡灵儿说“小心些,以防有诈。”
李翊昊还没到偏殿,就闻到一股烟味,摸出火折子见偏殿有火光闪现。
“灵筠你快走,着火了”李翊昊回头喊了一声,转身朝偏殿冲去。
胡灵儿摸出火折子,也跟着冲向偏殿。
李翊昊冲进去见地上躺着一个妇人,用脚踢了两下,见她没有反应,用手试她的鼻息,还有轻微的气息,背起来冲出去。
胡灵儿见他出来,气的说道“李翊昊,你不要命了。”
“我没事,走”李翊昊背着人朝景阳宫里面跑去。
“走水了,咣咣咣”铜锣声在黑夜里格外响亮。
候在外面的赵静泉、文卓见景阳宫火光冲天,吓得心里直突突。
“师傅,走水了,殿下与娘娘还在里面呢?咱们怎么办呀!”文卓带着哭音问。
赵静泉说“你在这里等着,咱家去看看。”
说完,朝景阳宫大门跑去。
胡灵儿坐在墙上,费劲的把昏迷不醒刘氏拽上墙头。
等李翊昊翻过墙,再把人接下去。
胡灵儿拽着绳子下去后,李翊昊说“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找赵静泉过来,让他们把人送出去,我还要赶去景阳宫正门。”
胡灵儿点点头,才想起来李翊昊看不到,开口说“快去快回。”
赵静泉带着俩人寻到胡灵儿,说“娘娘,殿下指挥人救火,请您先回宫,这里的事由奴婢处置。”
胡灵儿嘱咐一句多加小心,随即回东宫。
扑灭火已是凌晨,李翊昊一身疲惫的回到东宫。
只有崇仁殿透出烛火,“回来了,先喝点温水,再去洗澡”胡灵儿放下手里的书,起身倒水。
李翊昊长吁一口气说“你怎么还不睡,团子呢?”
胡灵儿上前帮他脱下外衣,说“在大床上,先去冲个澡。”
李翊昊去洗澡,她去床边见孩子哼哼唧唧的,抱起他把尿顺带着喂奶。
“灵筠,我的内衣裤在哪儿放着”李翊昊围着布巾在衣柜前问。
胡灵儿抱着孩子走过去,指着下面的两个抽屉说“这两个放着你的内衣内裤,火扑灭了。”
李翊昊叹口气说“景阳宫成了一片废墟。”
把孩子放下,胡灵儿唏吁说“最是无情帝王家,给皇上生儿育女,说抛弃就抛弃,最后干脆一把火烧死,他妈的这个渣狗。”
“不许说脏话”李翊昊看着义愤填膺的胡灵儿说“这个绿帽子扣在哪个男人头上,他也接受不了,我并不是向着皇上说话,身为男人被人带了绿帽子,而且这事还被自个儿的另一个妾室撞见并隐瞒,你说以皇上的权势他能忍受得了,打昏烧死在他看来已是仁慈。”
胡灵儿侧耳听着钟表敲了五下,说“你先睡会吧!待会我喊你。”
李翊昊摇摇头说“不睡了,我去街上巡视。”
胡灵儿目送他出门,问“今儿是谁值夜。”
门外传来白芍的声音“是奴婢白芍与红粉值夜。”
“八点喊我起来,团子醒了先让奶娘带着”胡灵儿说完闭上门,回屋睡觉。
李翊昊带人在城阳王府附近停住,刘糁和康玖过来,行礼道“见过殿下,寅初有人偷进城阳王府,在里面待了约摸有半个时辰才出来,属下等人遵殿下之前定下的计策,轮换跟踪,转了一圈后进了平凉王府。”
“可看见进去之人的长相”李翊昊打量着城阳王府四周的环境问。
康玖回禀道“看身形是个女子,一刻钟前平凉王府暗卫来报,像是菡萏院的奴婢。”
李翊昊吩咐“想法子把人弄出来交给镇抚司严加审问,务必一次把事情解决。”
“属下遵命”俩人应声退下。
赵静泉问“殿下,可要回宫。”
“嗯,走吧!”李翊昊调转马头回宫。
乾清宫里,冯大伴向圣上禀报“昨个夜里,殿下接到侍卫的禀报赶去景阳宫,火势太大已然救不了,景阳宫成了废墟。”
“太子是何时接到的传报”皇上坐在床沿上问。
冯大伴回禀“据传来的消息,殿下是亥初到的,寅末回的东宫,随后又带人去城阳王府巡视。”
“传朕口谕,朕身体微恙,让太子处理朝政”皇上搭着冯大伴的手站起来,活动着手脚说“取朕的便服来,今儿陪朕出宫走走。”
八点,白芷喊醒胡灵儿,她边穿衣服边说“吩咐备车,我带团子去趟小陶庄。”
“娘娘,殿下让奴婢回来传话,圣上今儿龙体微恙,传口谕让殿下处理朝政”赵静泉在门口禀报。
胡灵儿听后改了主意,说“你回去禀报殿下,我今儿带着团子去将军府,顺便巡视铺子。”
吃过早饭,轻车简从坐着马车去将军府,一路上顺带查看铺子的售卖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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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女人坊,从车窗里见田婶正与田秀儿说话。
下了马车,田秀儿迎出来作势要跪。
“在外不必多礼”胡灵儿一摆手阻止她,抱着团子走进去。
田婶早已跪下“民妇拜见娘娘千岁。”
“田婶不必多礼,起来吧!”胡灵儿坐在桌后问“田婶寻秀儿妹妹有何事。”
田婶愁眉不展的说“民妇是来喊秀儿回家住,可她不愿意。”
“这是为何”胡灵儿不解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