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令人棘手的是，这些瘦长的变异人，他们并没有攻击力。
他们只是迷茫地在城市游荡。
也不主动攻击人。
但如果被人攻击，他们会迅速化成黑水在地上。
沾到的人，会即刻中毒而死。
至今已经有不下百人被毒死了。
可如果不搭理这些变异人，他们的寿命也不长，最多24小时，也会化成黑水。
相当让人难办。
“吴君叔叔，吴君叔叔。”
一个小姑娘跑进来。
女孩穿着运动服，脸庞稚嫩，但是气息却不用忽视。
“我们发现了，那些变异的怪人，他们是从华容山出现的。”
女孩气喘吁吁道。
这些少年小将，可都是晏玄培养出来的。
年纪小小，强的一批。
“华容山？”玄空蹭的一下站起来。
“对，并且......它们不是人，他们是草，是华容山长出来的草，成熟后就自己从土里出来，来到城市。”
“离开土壤的他们，活不了多久。”
女孩气息渐渐稳定，继续回答道。
这个答案，让众人更加难以置信了。
居然，是草？
而且还是长在华容山。
这是不是代表着什么？
“既然是草，我不信我们还对付不了草，我马上安排人，现在就去华容山除草。”
这要是全部死在城市里，可比瘟疫还恐怖。
瘟疫有治好的可能。
这些人脸草化成的黑水，哪怕是玄门中人，也是沾之即死。
“我也去，好好的，华容山怎么会长这种鬼东西？”
玄空说道。
那里可是狗徒弟长大的地方啊。
“会不会，和......桑宁有关系？”
一直沉默的慕白突然开口。
这个名字出现的时候，所有人都静止了片刻。
说实话，已经有相当一段时间，这个名字不再出现在他们口中了。
之前还会每天提起。
自从灾难来临，他们便默契地不再提起。
或许大家心里都清楚，再也见不到了。
“你说人脸草，和我徒弟有关系？”玄空不干了。
“不，不止人脸草，这一场灾难，会不会都是因为她在那个世界遇到危险了？”
如果在另外一个时空，季桑宁现在面临危机。
或者说，季桑宁失败了呢？
那文明的消亡，不正是如今的情况吗？
也许，这就是消亡的前奏呢？
“我徒弟会回来的，跟她没关系......她一定要回来的，她说了以后还给我养老送终。”
玄空嘴角嗫嚅了两下，像个固执的小老头一样强调着。
“玄空前辈，我们一起去华容山吧。”
慕白道。
玄空没吭声，离开了此地。
慕白跟在后方，朱夏紧随其后。
朱夏碰了碰慕白的肩膀：“慕白，你说的是真的吗？小宁宁她真的......”
慕白抿唇。
心里的不安却越发浓重。
“我想她了。”朱夏轻声道：“我好担心她。”
慕白沉默了一瞬：“等。”
季桑宁好像从一场冗长的梦里醒来。
梦里，惨烈的哭声撕裂了长空。
朋友们相继在末世中死去。
尸体堆积成高高的山包。
孩子们坐在尸体旁哭泣。
她站在一旁，伸出手，什么也摸不到，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