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震南也静静等着。
洪尘的面色从思索转向坚定,他一抱拳,掷地有声。
嘭!
洪震南猛一拍桌,如虎的身躯站立起来。
“你现在差的只有经验了。”
再则,我也并非鲁莽之辈,虽说要远渡而去,但也不是立刻就走,起码我还要提前学习一下语言,以便将来融入其中,更好行杀伐之事。
然而,在回来的路上,这股紧张的气息一退,那些被切开的、捏催的喉咙,被斩断的头颅以及喷溅的鲜血顿时难以抑制地在脑海里反复出现。
洪尘不解:“师父,您不也是一路打出来的吗?”
“行!我同意!不过,有一句话我要你牢牢地把它记在脑子里。”
十年磨一剑。
洪尘微微低头,想了半晌,试探回应:“三十?”
“徒儿谨记。”
洪震南抿了口茶,看着洪尘,眼中满是欣赏。
十年精通,六年大成。
我既已跟随您左右学习并精通了术,那自然也不能忘了为首的‘国’字。
反而是喜。
洪尘点了点头。
“我这哮喘是天生的,所以为了强身健体,四岁的时候我父亲给我找了一个师父。拜师之后,我师父为我准备药浴药膳,持续了三年,然后我才开始练功,我天赋不如你,到十七岁的时候才把洪拳的盘、势、法、理融会贯通,就像你现在这样。”
许久。
而如同眼前的洪震南,突破了原有的招式套路、打手打法,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势与法,甚至衍生出自己的拳法理论,堪称“自成一家”的人,便可谓一代宗师。
势,是招式套路;
法,是打手打法;
理,是拳法理论。
功夫是技巧,但又不只有技巧。
洪尘骤然起身,喜形于色,“师父您说。”
“36岁?”
别忘了,他还有无法根治的哮喘。
叶问现在是不是宗师还两说呢,他估计得在国难、家难和枪击等等一系列事件的摧残和打击之后,才能真正走向宗师之路。
洪尘顿时垂下头颅,不愿暴露自己拿蓦然泛红的眼眶。
“是,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