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以你的根骨，若剃度出家，相信很快就能接触到易筋经。怎么样，要不要改个主意？”说到这儿，玄苦笑得比昨日更真，神情也更加洒脱。
玄苦眼角跳动，扭头起身，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你继续练，我去找师父！”
“有了！”
“师父……慎言啊。”
不是什么绝世神功，放在江湖上至多二流居中的水准，可洪尘偏偏学得十分起劲。
咚！
倏地，玄苦戴上痛苦面具，捂着脑袋愕然抬头。
“拿着它，你可以道藏经阁阅览佛经。”
老和尚讶然而笑，接着席地而坐：“来，跟师父好好说说。”
苍老的声音在面前响起：“傻孩子，你现在看起来像极了当年想家时，欲哭而不敢哭的模样。”
玄苦问：“小施主，你意下如何？”
禅宗终究是受本土文化影响深重，僧人的墓葬与对先辈的缅怀之情，丝毫不弱于佛家所谓的修行来世或西方极乐。
丹田之中，一缕气息凭空而生，随心而动。
而后，两人数轮谈判，始终拉扯不下，直到洪尘一巴掌拍碎桌子，一只手将杯子捏成粉末，玄苦瞠目结舌之余，终于松口。
“有了！”
一夜无话。
洪尘眼珠子滴溜一转，道：“我有几个问题。”
“那我能学易筋经吗？”
开玩笑，这可是能练出内力的玩意儿。
“不用，那是唐时的规矩，而今江湖武风盛行，少林也不会墨守成规。”
要说他是否有所图谋，洪尘还真不觉得自己身上有什么值得他算计的地方。
忽地，老和尚摆了摆手：“回去吧，别逼孩子。要是天下安定百姓安居，又有多少人乐意当个和尚呢？”说着，他自顾自地便走入塔林深处，消失无形。
洪尘用一件灰色僧衣换掉了原来的乞丐装。
吃完之后，他擦了擦嘴，道：“大师，你要收我做俗家弟子？”
老和尚道：“少林虽大，但江湖更大，不是所有好根骨的人都必须成为少林弟子。若是天下人个个都来当和尚，那我炎黄后裔岂不是绝种了？”
玄苦大惊：“有了？！”
然而，玄苦这时只是笑笑，不做解答。
话已至此，两人俱是安静下来。
立时，玄苦嘴角一抽。
这和尚，人还真是怪好的嘞。
两个时辰后。
内力所到之处，确如先前体验过的那般温暖舒适。
少顷，这位高僧猛吸一口气，随即定定地望着洪尘的头发。
洪尘眼睛顿时亮了。
“也可以。但不能私传少林武学，更不能做有损少林之事。”
玄苦先是点头，接着又摇头：“贫僧的确希望你成为少林俗家弟子，但却不是贫僧收你为徒，而是贫僧代师收徒。”
洪尘从善如流，站起身来，合手作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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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大周天行转完成之后，它便有了增长。
这和尚莫不是有什么毛病？
看出他的疑惑，玄苦轻叹一声，直言道：“昨日你拒绝了贫僧，而且还让贫僧无从开口。贫僧迷茫之下，去和师父见了一面。师父虽然没有与我说诸多佛理，可仅是寥寥几句，便让贫僧豁然开朗。”
那黑如墨染的瞳仁果然在轻轻颤动。
玄苦眉毛一动，继续点头：“贫僧的师父当然是愿意的，否则贫僧又岂能向你开口呢？”
玄苦默默地站了许久，脑中不断盘旋着师父的话语。
玄苦颔首：“自然如此。”
内力到底是怎么练出来的，自己练出来的内力又是什么感觉？飞檐走壁、登萍渡水、踏雪无痕又是怎样一番体验？
洪尘好奇的紧，既然缘分到了，那薅一把少林的羊毛也不是不可以。毕竟，说到底这也是一场大家都高兴的双赢交易。
洪尘迎着玄苦的目光缓缓点头：“我愿意。”
“可以。”
洪尘挑了挑眉。
片刻。
调动内力，聚于印堂。
“大师，你若代师收徒，那我岂不是成了你的师弟？”
择日不如撞日。
玄苦张了张口，讷讷无言。
洪尘将方才增长的那一缕内力注入其中，数字瞬间有了变化。
4.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