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人对小孩子的情绪总是会习惯性忽略。
说到底,任发还是为了自己的名声,这个时代火化可不是一件好事儿。作为一个商人,名声就等于金钱,任发看中的是钱,不是爹。
洪尘回头一扫,秋生连忙闭嘴。
董氏小玉之墓,看生卒年份,只有二十岁就去世了。
对于任发的得意,洪尘心中毫无波动。
不一会儿,秋生背着包裹,抱着天问剑得意洋洋地走了出来。
“噢,灵尘,我们一起回去吧,我带你去我家,请你吃好吃的。”
九叔可是实打实的专业人才,三言两句便道尽了这处穴的特点。
秋生一愣,接着庆幸地吐了口气,他刚才要说的可不是这个。
洪尘点了点头。
脸上不再是惊愕,而是异常惊恐地盯着董小玉的墓碑。
任婷婷走后,洪尘回头,只见秋生和文才都眼巴巴地看着自己。
“也好,你在这儿我也放心些,看好他们。”说罢,九叔抬头,眼神肃然:“秋生,跟好你小师弟,要是出了问题,我第一个找你!”
今天是他爹的大日子,阿威居然还要闹事,这种人,他怎么可能把女儿嫁给他?
二扫膝盖,阿威站立不稳侧向跌倒。
九叔绕着坟地周边不断察看,手上掐算不停。
好说歹说无用,九叔也只能同意。毕竟任发是任威勇的儿子,九叔不能替他做决定。
任发皱了皱眉,对阿威这个亲戚的印象更加差得无法言喻。
他眉头一皱:“烧香啊,要我来?”
不多时,祭祀流程结束。
不知怎的,秋生心里发毛。
秋生被看得有些不自在,低头瞅了瞅自己,才问:“师弟,有什么问题吗?”
片刻后,四人吃完早饭,一同出发。
秋生皱了皱眉,拍着脑壳:“唉,可能真是吧,昨晚没睡好。”
师父还是很关心他呀。
“小道长,你也来啦?”
九叔低着头只顾喝茶却不说话。
三两下收拾完东西之后,秋生猛地钻进洪尘的房间。
“你可以叫我灵尘。”
难道是为了水字数?
见此,洪尘眉头一皱,当即起脚。
看到他出现,秋生和文才的速度顿时快了很多。
在秋生和文才羡慕的眼神里,洪尘登上轿子。
但是一想到这个,他对文才就愈发看不顺眼。
任婷婷换了一身浅蓝色的衣裤,梳着两条马尾辫,更显清纯了。
不是亿点点。
洪尘笑道:“没有呀,你是不是幻听啦?”
“一言为定!”任婷婷笑了起来,“那我把轿子留给你。”
“好。”
洪尘看向九叔。
她看到洪尘,眼睛顿时一亮,但瞥见他身后的秋生和文才,两条秀丽的眉毛顿时又挤在了一起。
临走前,他问:“阿尘,你跟我回去还是跟他们一起?”
“对,那个风水先生说过:先人竖着葬,后人一定棒!”
任威勇要是能说话,首先要问的恐怕不是火的问题,而是他儿子为什么非要把他搞出来。
秋生不屑一笑,掂了掂手里的剑。
理由也有些可笑:他爹怕火。
“表妹呀,你渴不渴啊?我给你带了水,还特意加了冰块呢。”
每人三炷香,顺便说一个道歉的话,秋生干的挺熟练。
九叔看着捂着脸鼻血狂流的阿威,眼神充满危险。
文才慢了一步,气得直跺脚。
九叔又看了眼天问,这才转身跟上送棺材的队伍。
许久的翻山越岭后,一行人终于来到了目的地。
作为一个在西洋留过学的“先进精英”,任婷婷对于风水之说的信任度十分有限,不过她也挺有礼貌,丝毫没有嗤之以鼻的神态,更没有刻意拉踩显摆。
这也让洪尘对她的好感度提升了不少。
文才摇头叹气。
回过头来,洪尘轻声道:“蜻蜓点水。”
而且看在任家是金主的份上,洪尘也懒得跟她计较。
“下次吧,今天不行。”
“老太爷生前是不是跟他有过节?”
秋生嘿嘿一笑:“师弟,拔不拔剑不重要,重要的是,当你拔剑的时候,我希望是从我的手里把它拔出来的。”
“哟,二十岁就死了,还这么漂亮,真是可惜了。”
“有仇?”
洪尘:“我等等两位师兄吧。”
“可以。”
不过,秋生和文才也的确是人才,似乎根本不在意任婷婷的表情反应,只自顾自地沉浸在人家的美貌当中。
任发顿时尴尬起来,叹声道:“这二十年来,任家的生意是越来越差,要不是以前积攒的老本还算厚实,恐怕这偌大的家业早就没了。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噢。”
文才哑口无言,堆起满脸褶子忙活起来。
洪尘:得,更气了!
风水是一门高深的学问不假,但对他来说用处有限。
尤其是在雷霆神目和望气术的结合之下,便显得更为鸡肋了。
任婷婷皱了皱眉,接过水壶,递给洪尘:“小道长,喝水。”
阿威仿佛这时才看到洪尘,他看着任婷婷和洪尘牵在一起的手,眉头顿时皱得深深的,而后就直接伸手拍向洪尘的手腕。
然而他那怀疑的小眼神却将任婷婷逗得噗嗤一笑。
洪尘觉着,这里面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