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熙珠宝,贵客招待室。
“郑女士,这就是我之前给您说的许先生。”
“许先生,这是郑女士…”
会客厅的茶桌上,苑春非常正式的给双方做介绍。
许丰和苑春的关系不能让客户知道,一旦知道了这层关系,客户就会对苑春产生不信任。
一个是中介,一个是卖家,你俩合起伙来,是不是想宰冤大头?
如果不是要做专业鉴定,苑春都不会把会客的地方放在公司。
进公司的时候,许丰特地选在中午上班之前,就是想避开熟人。
“郑女士,您好!”
许丰虽然穿着一般,但是一米八二的个头还是很加分的,长的也不差,给人第一印象就很精神。
“你好许先生。”
这位姓郑的女士四十岁左右,皮肤保养的还不错,穿着深紫色吊带裙,挽着头发,从气质来看,应该是居家的富太太。
两人客套了几句,苑春忙着给两人端茶倒水,没有插嘴,她相信自己的师父。
“听说郑女士对我手里的翡翠有兴趣?”
“对,听说许先生手里有一块料子,能切出来一对贵妃镯?”
“是有一块,两年前开的,到现在还没出手。”
“不知道许先生今天把料子带来了吗?”
“料子带来了,您掌掌眼…”
许丰从沙发上拿起一个盒子,这盒子是苑春在前台要的,见客户的时候石头总不能用塑料袋提着。
苑春很有眼色,料子摆到桌上的时候,她就给郑女士递了一个白光手电。
白光手电和黄光手电照在翡翠上的表现是完全不一样的。
相对来说,白光下的翡翠水头和颜色要比黄光高两分。
别小看这两分,有时候冰种和高冰差的就是这两分。
所以,对于外行,销售都会用白光手电来介绍翡翠,白光一打,价格马上能提三成。
郑女士现在就是完全的外行,根本不会看翡翠。
许丰和徒弟了解过,这位郑女士是想打一对翡翠镯子,给儿媳妇当见面礼。
这种客户的心理价位很容易受到干预。
如果是行业内的人,对于翡翠价值的判断都会带上利润,没有利润他们是不会买的。
对于这种用于送礼的外行来说,翡翠的价格就是面子,翡翠品质只要跟得上,价格很好谈。
许丰的这个高冰带阳绿的料子,用白光一打,直接感觉到石头切面飘起了一层水雾,朦胧又水润。
还有一抹绿色点缀,就像春天湖面的荷叶刚刚抽了芽。
看到这一幕,郑女士眼神都直了。
“郑女士?”
眼看这位郑女士一直看料子,也不说话,许丰轻轻喊了一声。
“啊!许先生,不好意思,您的这块料子实在是不错。”
郑女士匆匆收起手电,但是激动的脸色是遮掩不了的。
看得出来,她很喜欢这块料子。
许丰隐晦的给苑春递了个眼神。
“郑女士,您觉得这块料子怎么样?能接受吗?”
“料子确实很好看,就是打出来的镯子不知道是不是也这么漂亮。”
一边说着话,郑女士的眼神就没离开过桌上的石头。
“这样吧,郑女士,我们珠宝行有专业的鉴定师,让他们来看一下料子,能不能切出来好的手镯,他们肯定能给您答复。”
苑春趁热打铁,她觉得这把稳了。
许丰很了解珠宝行那一套。
他们会用各种话术促成交易,因为交易成功会有抽成。
果然,两个小时之后,郑女士非常开心的刷了卡。
两百六十六万,图个吉利。
作为中介,珠宝公司会抽成百分之八。
这个抽成还可以降,但是许丰就是为了给徒弟冲业绩,所以没有计较。
卖掉石头,许丰的银行账户余额又上涨了一丢丢。
两百多万的交易抽成,让苑春业绩压力大减,于是晚饭她继续请了许丰。
请客地点选在了私房菜斜对面的牛排自助。
“师父,你还记得你卖给润东商厦的那个金佛吗?”
饭桌上,苑春开始了闲聊。
“嗯,记得,那个商厦老板挺大气的,六十六万的一口价。”
许丰记得那个金佛,按照当时的金价,应该是六十万左右,那个商厦的老板直接转了六十六万,说是图个吉利。
“师父,你这笔交易打眼了,那个金佛是在泰国那边的寺院供奉过的。”
“去年那个商厦老板把金佛带到泰国,换了一块三百多万的沉香回来…”
苑春说到这里,一脸激动,仿佛她就在现场。
“你这听谁说的?准不准?”
“真的,师父,这事儿都已经在圈子里传开了,润东商厦的那块沉香还是在咱们公司拍卖的,我看了通关的审批表…”
听到这里,许丰心里一动。
“小春,你帮师父一个忙,打听一下那个金佛是在泰国哪个寺庙供奉的。”
“要是你帮我打听出来,今年你的业绩师父帮你搞定!”
许丰不在意金佛是不是卖飞了,他最想知道的是金佛为什么会跑到泰国的寺庙里。
根据票据,那个金佛的购买时间是许丰出生前,购买地点是香江的一个老金店。
这没什么奇怪的,因为地窖里的黄金大多数都是这个时间买的,购买地点全都是香江的珠宝店。
二十多年过去了,香江那边除了那几个连锁的老牌珠宝公司,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