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絮自小体寒,每到月事第一天便腰酸肚痛。
项思愿记着日子,他准备了好些棉布以及打磨的光滑体圆的鹅卵石,他将这些石头在沸水里烫热,而后用棉布裹上。
这个方法要比暖壶好用的多,每每在她疼得在床上裹着被子蜷缩的时候,项思愿都匆忙将这团温暖塞进被子里,并帮她细细揉着腰。
每到三月,项思愿都会拉着她郊外放风筝,他每年都会给她编制各式各样的风筝。
到了六月,他们夫妻二人便施粥布棚,逐渐的,没有这么多百姓需要救助了,他们照样每年六月布棚,为路过的百姓们提供免费的午餐。
三年过去了,他们一直过着二人世界。
这日晚上,沈南絮在他怀里蹭来蹭去的,一会儿抱着他,一会儿背对着身不理他。
项思愿失笑,一把将她搂进怀里。
“我可是哪里做错了惹得夫人生气了?”
“夫君,你、你是不是不行?”
“夫人知道说这句话的后果吗?”
项思愿揽着她的腰肢,笑着起身覆上了她的红唇。
一个时辰后…
“夫君、夫君我错了。”
“夫人,晚了。”
整整折腾了一夜。
谁知过了两个月,沈南絮竟真的被诊出了喜脉。
细算算日子,就是那晚!
项思愿调侃道:“夫人还觉得我不行吗?”
说得沈南絮有些脸红,“你莫要每日胡言乱语,会带坏孩子的。”
他被她逗笑了,摸着她的肚子:“让宝宝知道爹娘很恩爱不好吗?”
他看着她,那多情的桃花眼好似能勾人似的。
成亲这些年,沈南絮还是会被他看得脸红……
沈南絮怀胎五月时,圣上召项思愿入宫。
边疆近期开展贸易集市,恐有人作乱,为进一步稳定边疆局势,需项思愿亲自驻扎边疆一年,以显国威。
沈南絮挺着肚子送他出城,她早已泪流满面,眼中尽是不舍。
项思愿在马鞍上弯腰贴近她,额头相抵,“在家好好的,等我回来。”
一滴泪也从他眼角悄然滑落。
马漫步向前走,沈南絮在马旁拉着他的手,直到距离越来越远,指尖分离。
又过了三个月,【宿主,本七可是有传送功能的!现在刚好三个月,本七把你传送过去,毫无破绽!】
“真的吗?小七,没想到你还有这般本事!”
【哼哼,本七可是黄金至尊系统,是顶配!】
沈南絮一眨眼的功夫,竟是真的到了边关。
为了效果逼真,七百特地给她打扮得风尘仆仆。
军营就在前方一里处。
巡逻的士兵们注意到她,见她挺着孕肚并未驱赶。
“这位夫人,这里是军事重地,外人不可靠近,还请您离开此处。”
沈南絮将随身带着的玉佩递给其中领头的士兵。
这块玉佩身上刻有“项”字,是项思愿的贴身玉佩。
头领向她行了一礼:“容我去禀报将军,劳烦夫人在此处稍等片刻。”
不到两刻钟的时间,项思愿骑着那枣红色的马急驰而来。
“夫人!”
他匆忙下马,向她跑去。
“夫君。”
“怎么这么不听话,一个人来这里,万一…”项思愿摸着她的小脸,不忍嗔怪。
“夫君不想阿絮吗?”沈南絮向他笑了笑。
“我想孩子出生后就能看到他的父亲。”
项思愿无奈摇了摇头,将她抱上了马,带她回了营地。
军中气氛淳朴,士兵们性情纯良,他们每月都会举行篝火晚会,他们热情的给沈南絮烤羊肉,削了好些瘦肉递到她的面前。
项思愿为她在镇中找了两位经验丰富的稳婆,这两位稳婆早已住了过来,每日都格外细心的照顾着她。
“将军真是好福气,娶了位好夫人。”稳婆坐在沈南絮身旁陪她聊天解闷。
“阿婆,将军曾经在镇上也是这般吗?”
这时,项思愿正被士兵们缠着喝酒,他们都不曾畏惧将军,好似亲兄弟一般。
“将军平日我是不知道,但镇上人都说,将军是个大好人!”稳婆笑呵呵地回应她。
到了晚上,项思愿打了热水端入营帐,沈南絮月份大了,行动不便,他便每晚亲自给她擦拭身体。
沈南絮忽而握住他的手腕,“夫君当真是极能忍耐。“
“夫人莫要再作乱了,每每都留我一人狼狈。”项思愿点了点她的额头,无奈笑道。
沈南絮拉着他坐了下来,解开了他的腰封。
手慢慢探了进去。
“我帮夫君解决。”
久违的感觉。
“嗯…”项思愿强忍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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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沈南絮睡了好久才起来。
一睁眼便看到他向她走来,他掰开她红嫩的小手看着,摸了摸她的手心。
“夫人可还难受?”
沈南絮脸颊一红,踢了他一脚,翻身裹着被子便不再理会他了。
一个多月后,沈南絮顺利生产,产下一子。
孩子出生后,他们并没有给他起名字,而是让军中将士为他取个名字。
这可把这些士兵们愁坏了,他们怕名字粗俗了,绞尽脑汁费心想了两晚。
最终,他们共同决定,给他起名为项弦野,希望这个孩子能够自由洒脱、活泼乐观。
沈南絮也笑道:“是个好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