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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纸鸢(2 / 3)

儿的,偏生缺郎中这般会做事儿的。郎中能做事儿,自然要能者多劳。”

“哈哈哈,李秀才会说话。”

李惟俭将其引入致远堂,打发丫鬟奉了茶水。略略等了须臾,红玉便匆匆而来。许是得知来者是慎刑司,因是红玉面上有些慌张。待瞧见李惟俭,这才略略松了口气,上前与吴谦见礼。

一双三角眼仔细打量了红玉,直到将红玉瞧得浑身不自在,吴谦这才道:“果然标致,李秀才好福气。那纸鸢可带来了?”

红玉正要开口,琇莹便疯跑进来,手中还扯着纸鸢。

“带来了带来了,压在箱子底儿,可是不好找呢。”

吴谦使了个眼色,立刻有番子上前接了,瞧了眼纸鸢尾端穗子,便见其上两个小巧铜铃完好如初。

“大人,东西都在。”

番子递给吴谦,吴谦瞧过了,随即摆摆手,面容略略缓和了几分,说道:“红玉,你可还记得当日情形?”

“回大人,隐约记得的。那日公子带了我们……”

当下红玉回忆过往,事无巨细,将那日行程与所见所谓大略都说了出来。

吴谦颇为诧异。寻常壮汉见了慎刑司,便是没事儿都要两股战战,这面前的小姑娘起初还怕得紧,说起话来却愈发有条理。可惜是个女子,若是个男的,到慎刑司当个书办正合用。

吴谦听罢了问道:“你买纸鸢前后,可曾注意摊主?”

“没太留意,不过应是个老伯。”

吴谦颔首,对上了。因是又问:“你买纸鸢前后,可曾见过还有旁人买?”

红玉蹙眉思忖,吴谦就道:“不急,想仔细了,若想起来的得用,本官必有重赏。”

过得好半晌,红玉才道:“好似有个三十许男子,领着个顽童,那顽童一直闹着要买纸鸢。我买过便上了马车,至于他们买没买,倒是不知了。”

“那男子什么模样?”

红玉道:“记不清了,只记得穿着澜衫。”

吴谦又翻来覆去过问了好半晌,见实在问不出旁的来,便苦着脸皱眉苦思,点过一名番子,拿过一本册子来翻看。

李惟俭也不出声,只自行思忖。为了个小小纸鸢,何至于如此大张旗鼓?这内中莫非牵连了什么大案不成?

站着的红玉见吴谦并不说话,心下顿时忐忑起来,咬着下唇求助也似看向李惟俭。

李惟俭思忖了下,说道:“红玉,那士子长相你可还记得?”

“四爷,真记不得了。”

“大抵什么脸型?”

“方方正正的,好似国字脸?”

“鼻子呢?是大是小,是高是矮?”

“适中。”

“嘴、眼、眉毛、脸颊,你仔细回想一下。”

红玉迟疑着说道:“实在记不清了……对了,那人脸上有块胭脂胎记。”

一旁翻看册子的吴谦忽而抬起头来,厉声问道:“胭脂胎记?多大?形状如何?”

红玉道:“大抵有拇指大小,瞧着像是个桃心。”

“好!”吴谦笑将起来,他生得恶相,笑起来比板着脸还难看。“红玉姑娘所说于我慎刑司有大用,若来日捉了贼人,本官必不吝重赏。”

说罢起身,朝着李惟俭略略拱手:“李秀才,本官此番搅扰了,来日必当摆酒赔罪。”

李惟俭送瘟神也似起身拱手:“郎中言重了,我送郎中。”

李惟俭送至园子门口,目送吴谦领着十几个番子打马而去,心下犹在狐疑着到底是什么大案。转念一想,左右与他无关,便暂且抛诸脑后。

回得园子里,红玉兀自有些不安,凑过来道:“四爷,无事吧?”

“没事儿。”

红玉蹙眉道:“不想买个纸鸢也能招来慎刑司。”

“许是贼人也买了纸鸢,罢了,左右与咱们无关,你也莫要多想了。”

红玉应下,随着李惟俭一路回返。

这日临近午时,严奉桢终于回返了。

因着二人实在熟稔,也不用李惟俭去迎,严奉桢便自顾自地进了园子。李惟俭得了信儿寻到致远堂,便见二公子风尘仆仆,这会子正抄起茶盏牛饮。

“景文兄何来之迟?”

“少掉书袋,我可不耐烦听这个。”严奉桢蹙眉道:“这两日真真儿折腾死人。”

“忠勇王不得空?”

“哪儿啊,是我父亲,被个姓吴的秀才盯上了。”

李惟俭乐了:“恩师被人算计了?”

严奉桢颔首道:“可不是?光脚不怕穿鞋的,这姓吴的也是胆大包天。”

严奉桢将原委道来,却是这几日来个广南秀才,名吴世龙。为赶实学秋闱,此人不远千里自广南一路北上,待到了京师盘缠耗尽,思量两日,想出一条毒计来。

也不知从谁口中探听得严希尧靠字画店敛财,此人便在各处酒楼散步此事。还声称此事传扬出去,那幕后之人必要除之而后快。因是将一份揭帖留在酒楼里,只道若他连着两日不曾到来,那必是被人算计了,到时便将揭帖公布。

李惟俭笑道:“此人真是不知死活啊,不知老师是如何处置的?”

却见严奉桢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父亲命我处置,耽搁一天,就是处置此事去了。”

“哦?不知景文兄是如何处置的?”

“还能如何?我去见了那姓吴的,此人却颇为桀骜,两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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