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清的身上,看到这个时代的悲哀。
她很厉害,却没有自己的想法。
放下手中的茶盏,起身弯腰扶晚清起来,宽慰道:“效忠我可以,不需要付出生命,但是我需要绝对的信任!一旦你背叛我,天涯海角,你必死无疑!”
晚清没有一丝诧异。
“晚清明白!”
文绥愿盯着晚清看了好一会儿,转身背对她。
“天底下,没有谁是一成不变的!若有朝一日,不可控的因素让你背叛我,可以原谅!若是让我付出极大的代价,必死就是你唯一的出路,所以,现在离开,为时不晚?”
文绥愿想给她选择的机会。
她自己确实不是一个很好的主子,或许失去保护她们的能力!
离开,也是一种很好的选择。
“晚清认可的事情,不会去改变,请小夫人放心。”晚清深知,她就是在试探自己罢了。
得到满意的答复,文绥愿露出淡淡的笑容。
她身边,确实需要一个在江湖上少有的能人异士。
“你的族人,如今在何处?”她突然好奇,晚清的家族是否还存在。
晚清无奈,提及自己的族人,她道:“晚清的族人,寥寥无几!她们跟晚清一样,都是年轻一辈的。月族自从被认定是邪派,被南齐皇帝下旨灭族后,族人便四处逃亡,如今剩下的不足两百人。”
文绥愿就喜欢这样。
她有羁绊,可以达成利益的盟友,那么就不怕被她背叛。
虽然以这样的角度去思考过于利益化!
可她文绥愿不是什么善人,一切将是利益至上她才能进行更大的行动。
“或许,将来你的族人,不需要再逃亡!只是,需要时间罢了!”
晚清立马抬头盯着文绥愿,她像是看到一缕曙光,眼底泛起泪光。
“小夫人!”
“我现在还做不到能够让你的族人不再逃亡,若将来我有这个能力,不会忘了今日的约定。”
“无论是否成功,晚清替族人,谢过小夫人。”
晚清九十度的鞠躬。
文绥愿没有拦住。
“什么时候,我也在意权势了?”这一刻,看着别人对自己鞠躬尽瘁时,文绥愿心里似乎感觉到自己不一样。“我与北堂清风相识多年,若是对立面,将来必定一场恶战,牵扯无辜!”
这些日子,文绥愿开始不想让容季川牵扯进来。
但是又好像一切都离不开他。
“小夫人,不好了!”石英连忙跑进来,气喘吁吁的。
文绥愿看向门口,看见石英脸都通红。
“公子收到消息,说是洛阳被南齐领兵围城,公子带着一万人赶去救援,清宇大军尾随公子后,过去两个时辰,至今杳无音讯。”
石英说话时,声音都带着颤抖。
“祖父呢?”文绥愿询问 。
“侯爷被暗杀,昏迷不醒!”
石英跪在地上,“城中,无将帅可用,世子跟夫人在赶回来的路上被截杀,清羽大军就在城外。”
文绥愿蹙眉。
“北堂清风至始至终,都没有打消疑虑?”
她算是想明白,北堂清风就是试探她。
正好可以一石二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