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倾瑶只当她是例行每日一问,撑着额头摆摆手。
“还是没什么胃口,一切照旧吧。”
鸢儿还是没走,将信塞进火炉全都烧成灰后,回过头来小声说道:“小姐,明日是您的生辰。”
楚倾瑶阖眼许久,才恍然抬头看向她。
“我的生辰?”
鸢儿点点头,小心打量着她的神色。
楚倾瑶落寞地垂下眼眸,蓦地挽唇苦笑。
“你不提,我都忘了。”
“我记得爹爹曾跟我说,每年我生辰,爹爹都会去他院里那棵柏松树下,埋上一坛女儿红。”
“今年,爹爹却......”
鸢儿听着她声儿里又要有哭腔,连忙扶着人躺下,将床头的烛灯也熄了。
屋中昏暗一片,只余门口那盏烛台还幽幽晃着微黄的光。
“小姐,您现在最重要的是养好身子,只有您好好的,才能顾得上将老爷和小少爷救出来。”
楚倾瑶点点头,冰凉的手被鸢儿塞进被褥里。
“小姐,要不奴婢去给您弄个汤婆子吧?”
“不用了,我睡着就暖和了。”
鸢儿出去后带上门,屋中寥寥寂静。
楚倾瑶盯着黑暗中不知何处,藏在被褥里的手一点点攥紧。
睡着不会暖和的。
梦里她更冷。
孤寂无措的冷,能在夜里一次又一次将她冻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