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不出旁的声音。
“小姐,说不定,说不定咱们还是能回去的。”
楚倾瑶目光从舆图上抬起,散向前面的不知何处。
她思量了好一会儿,轻轻摇头。
“出京时我还没这样的感觉,如今出了中原,我才反应过来。”
“原来我与爹爹此生的最后一面,竟然是那日清早,目送爹爹出府进宫,为了求赐婚的。”
“此生我怕是,再难见父亲一面了。”
鸢儿彻底忍不住,捂住嘴背过身,小声地哭了起来。
楚倾瑶倒是没有哭,甚至连滴泪花都不曾有。
只是刚刚那一刻,哀莫大于心死。
在湄城时,楚倾瑶给京中的长辈朋友写回信时,纠结许久怎么也落不下笔。
筹谋到这一步,只要她开始布令运作,那么一个多月后的除夕,应该就能心想事成。
可偏偏,这次京中给她的信里,有一张爹爹字迹的纸条。
爹爹告诉她,她与京中近来的一切动作他都知道了,爹爹猜到她想做什么了,也猜到她准备动手的时机了。
可爹爹说:【吾女乖,莫要心急,行止无度,前功尽弃。】
其实楚白山更想说的,是别再牵扯无辜之人进来了。
可楚倾瑶仿佛钻了牛角尖,心底的恶念疯狂滋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