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谢景殊三个字,钟离悠下意识竖起了耳朵,知道有人竟敢觊觎自己嘴边的肉,眼神瞬间冷了下去。
“走,去看看。”
金月立即去带路,下巴抬的高高的,目中无人的姿态,气势汹汹准备去干架。
任何想要和她家夫人抢王爷的,无论男女,都是死敌。
到了谢景殊批折子的院门口,果真见到了一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女子跪伏在地,瑟瑟发抖。
这是完事了还是——
金月气得双眸充血,粗暴的将那女子拉了起来,刚想指着鼻子骂人,看见那女子肿成熊猫的眼睛,顿时憋了回去。
好惨!
她都不好意思骂了。
“咳咳,夫人,好像没成事。”金月心情愉悦。
钟离悠也松了口气,还以为他脏了,推开书房的门进去。
她一眼就瞧见了倒在地上挣扎的男人,衣衫半解,眼神迷离,凌乱的碎发被汗水浸透,看人时无辜脆弱,眼尾又带了勾子,好似魅惑众生的妖狐。
他这副娇弱的模样,还真是少见。
钟离悠蹲下身,好整以暇的肆意欣赏,在他难耐的扑过来时又很快退开。
“来人,去弄冰水来。”她朝外面喊了一声。
其实他的下属早就去弄水了,她说完没多久,小厮便抬着水过来,还在里边放了不少冰块。
钟离悠将人提起来,噗通一下扔了进去,他身上瞬间冒起烟雾,也不知是冷气还是热气。
如火山喷发一样的身体遇见了冷水,谢景殊发烫的脑子清醒了些,瞥了钟离悠一眼,然后将脑袋也埋了进去。
将冰水熬化,水变热了,他依旧感觉热火朝天,疼的快炸了,也顾不上她还在身侧,解了腰带自己解决。
他现在不想碰她,希望大婚之日再......
然而,这药劲儿太大,他始终无法缓解,只能可怜兮兮的看向钟离悠。
她笑得像只小狐狸,双手环胸:“我只是个卑微的替身,王爷别忘记了,你说过不会碰我的。”
谢景殊舔了舔发干的唇,站了起来,掀起一片片水花,带出来的水流到了钟离悠脚边,弄湿了她的裙摆。
他眼眸变红了,瞧不出一丝理智,朝她走了过来,霸道的勾着她的腰深吻了下来,握住她后脑勺的力道很大,她的双手也被禁锢了。
钟离悠快呼吸不过来了,他才放开她,将她抱起来放在桌子上,大掌一挥,桌上的折子落了一地,然后很快被一件件衣裳盖住。
“谢景殊,你要不要看看我是谁?”钟离悠的手被绑在了桌脚,气愤的咬了他一口。
男人低声笑了笑,咬在她粉嫩的耳垂:“悠悠,我最爱的悠悠.......”
屋内的动静越来越大,且不说夫人娇滴滴的咒骂声、王爷不时说的一些荤话,单就桌椅晃动、瓷器碎裂的声音,也能叫人脸红心跳。
金月抱着一把大刀守在门外,谁也不让进。
她哭得声泪俱下,这么久了,终于让她等到了她家夫人和王爷圆房了。
她以后就是名正言顺的娘娘跟前的大宫女,未来说不定还能捞个太子的嬷嬷当当,人生就要走到巅峰了!
那日之后,钟离悠和谢景殊过上了没羞没躁的幸福生活。
除了偶尔他从她身上起来,赌气的说一句,她不过是个替身,不会喜欢她外,简直过上了皇太后一般的日子。
谢景殊每日的行程就是批折子、打仗,一回来就去睡他的美人悠。
一度觉着以前受的苦都是应该的,这就是所谓的先苦后甜。
就这么快活的过了两年,他终于打到了京城,即将结束乱世。
攻打京城的前一晚,两人还在耳鬓厮磨,谢景殊比任何一次都要磨人,死死缠着钟离悠不放。
她说困了,他每次都将她弄醒,必须让她清醒的陪着他。
一直到天亮才在她耳边说:“一月,至多一月我就回来,安心等我,我有个惊喜给你......”
什么惊喜,钟离悠是一个字也没听清。
第二天醒来时,谢景殊已经带着大军出发了,她听了消息,眼一眯又倒头睡了过去。
睡饱了、身体也休息好了,再次睁眼,发现自己竟然凭空出现在了平城的城主府,她的卧房。
钱豹豹没眼看,轻蔑道:【乐不思蜀了吧,要不是我,你任务都能忘了,等男主登基,然后你被抓去报复折磨,任务就结束了,你可以选择继续待在这里生活,也可以直接去下个世界。】
钟离悠伸了个懒腰,舒服的眯了眯眼,这么快活的日子,她肯定要留下来呀,下个世界还不知道是什么鬼样子呢。
回了平城,日子更逍遥了。
就这么平静的过了两个月,忽然某一天,管家急冲冲的跑了过来,在她跟前还跌了一跤,惨白着脸说:“城主,不好了,有敌袭。”
“什么?”她一时没反应过来。
管家吓得泪流满面:“景帝带着50万大军压境了,怎么办啊,城主,要不我们投降吧,打不过,真的打不过啊。”
“咳咳,谢景殊打过来了?”钟离悠猛地站了起来。
剧情不对呀,怎么没人来把她捉去京城献给新帝?
全城的百姓都知道了这事,纷纷跑来城主府外问怎么办。
她能怎么办,那可是50万大军,还是谢景殊那个杀神领兵,只能投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