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热。
太阳几乎要贴着把我烤熟了,说是汗流浃背都不为过。
我躲在树荫下走,这才没有中暑,水已经喝光了一瓶,剩下的要紧着用。
沿着公路边的树林子跑了几个小时,我才累的倒了下来,休息了一会儿,继续沿着公路的方向跑着。
我知道,沿着路总会走到有人的地方。
这时,我从公路的方向往远处看,前方出现了有不少的高楼大厦。
这让我更加努力的挪动着我的身体。
我不知道他们多久会追上来。
我简直不敢想。
总之,我不断改变路线,走的都是树林和草丛。
这里的山势平缓向下,却也有些滑坡地带。
在这期间,我又摔了一次,手臂被树枝刮了一条口子。
我索性扯下一截裤腿扎住了那里。
影视剧演的情节重现,我只感到一阵剧痛。
殷红的血很快就浸染了布料,失血的副作用很快就体现了出来,我几乎晕在了原地,好半天才咬牙爬了起来。
扶着一颗树,我大汗淋漓的喘着气。
视线逐渐发黑,我也不知道我能坚持多久,我已经一整天没有吃任何东西了。
“……”
“嗡……”
“蚊子?”
我十分无语的挥手扫走了那烦人的虫子,继续向前走去。
过了好久,我终于靠近了城市。
这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这里的建筑很陌生,我确信这里不是杭州。
我拉住一个路人,张了张口,好半天才打开声道。
“女士!请问……咳!公安局在哪儿?”
她好像很惊恐,没命地挣开了我的手,接着一把将我推倒,逃似的跑了。
“救命呐!”
“唉,不是!”
……好吧。
我承认,我现在的样子有点不雅观。
瘸着一条腿,一身血污(摔下来的时候吐了点血,)衣着脏乱,蓬头垢面。
还……背着把斧头。
想了想,我坐下来喝了几口水,然后倒了一些洗了把脸。
我并不想引起什么骚乱,但我确实需要引起些注意。
不然,我就要死了。
于是,我开始走进这个城市。
不一会儿,我就看见了既陌生又熟悉的人流。
不少人围着我打量,但都识趣地不敢靠近,倒是不少都举起了手机。
好吧,虽然这些无关紧要,但我比较反感,在这里讲出来,希望有些人删掉那些相关视频相片。
当然,后来有人在网上发过,但不少都被我抹除了。
官方也对相关资料进行了把控,原因暂且不谈。
好了,这是题外话,不提现在,至少当时我是一个好人。
我干脆坐在了一处花坛上,不出所料,没几分钟,人群中就挤进来一些神色肃穆的男人。
我的心情?
平静中带点喜悦。
我干干脆脆地把斧头丢到了地上,自觉的抱头蹲下。
为首的那个中年男人很是意外,不过还是让他的同事把我控制了起来。
他拿出对讲机。“解除警戒。”
我知道,许多支枪管的准心离开了我的脑袋。
……
我先是被带到医院处理了一下伤势,后来,我缠着绷带,杵着拐杖来到了警局做笔录。
灯泡的白光打在我的脸上,有些刺眼。
面前的方桌隔着两名警官,两人面无表情。
“姓名?”
“李安。”
“性别?”
“……应该是男。”
“年龄?”
“33岁。”
他看了我一眼,低头继续记录。
旁边的人是带头抓捕我的警官。
他缓缓开口,语气有些冷硬。
“李安,根据你提供的信息,我们派出支队进行了实地侦查,没有发现任何人。”
“把一个人从杭州绑到重庆……”
他没有继续说,我知道,他是在质疑我所说的话的真实性。
其实,主要是当时的刑侦技术不完整,许多蛛丝马迹无法及时发现。
“哦……”
我应了一声,“警官,你是说,那些非法拘禁了我一个星期多的暴徒,一个都没有找到?”
他沉默不语。
我继续,“那我原先那个小区,被车撞的相关证据,搜集到了吗?”
他沉声道,“监控记录被破坏了,已经没有任何价值,周围的人也矢口否认这件事。”
“好!”
我自嘲地点了点头,猛地站起来,怒不可遏地踢翻了凳子!
“几天前,我甚至被人拿枪抵着脑袋!”
他旁边的记录员同样站了起来,警惕地望着我。
同时,右手探向了腰间。
我怒视着那个坐着的警官。
他沉声道,
“李先生。”
“我明白你的心情,也理解你的愤怒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