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以示安慰.
就留下白玉堂抱着小四子站在院子当中,跟他对视.
小四子扭了两下,觉得被抱得很不舒服.
白玉堂抱得也不舒服,忍不住就问小四子,"怎么了?"
小四子撅个嘴,小声嘟囔了一句.
小四子这句声音真的很轻,但是白玉堂听到了,好像说的是什么,"九九说谁都看不上……"
白玉堂皱眉,"什么谁都看不上?"
小四子嘟嘟囔囔,说了赵普的娘让他娶亲,他说谁都看不上.
白玉堂好奇,"那又怎样?"
小四子撅个嘴,"爹爹那么好他都看不上."
白玉堂挑起眉毛,哭笑不得,见远处赵普还偷偷往这儿看,似乎很在意小四子干嘛不理睬自己.
白玉堂凑到小四子耳边,低声说,"你误会了,赵普说一个看不上的,是女人."
小四子一愣,"女人?"
"你爹是男的."白玉堂说着,抬头帮着小四子问赵普,"你看得上公孙么?"
赵普听了个莫名其妙,也没琢磨白玉堂那句话就点了点头.
白玉堂对小四子一挑眉,那意思——看!谁都看不上呢,就看得上你爹!
小四子原本沉着的团子脸变成向上,笑容也出来了……
白玉堂暗自感慨,愁眉苦脸的团子和眉开眼笑的团子看起来真是不一样.
想罢,白玉堂走过去将小四子往赵普手里一放.
赵普傻呵呵一接.
小四子一把搂住脖子,甜甜叫了一声,"九九!"
赵普错愕,不过赶紧应了一声,"唉."
小四子很开心地说,"九九,最好了!"
赵普一颗心舒坦啊……同时也奇怪,这团子刚才吃饭的时候是不是被丸子卡住了?情绪起伏有点大……估计这点像他爹了,哎呀,不是亲生的也耳濡目染啊,别以后跟他爹一样时不时脱线一个脾气那么大,要看紧些,要正确引导!
一旁,欧阳少征摸着下巴看了看白玉堂,又看了看小四子,思考状——咦?有意思啊.
白玉堂转身进灵堂,此时,公孙已经在查看尸体了.
原本,黄员外找了土工来,想把曹剑的尸体修复一下,起码下葬的时候有个人样子,别跟块焦炭似的,但是土工一看就吓跑了,说根本没法修.
公孙仔细看了尸体的情况,从腰包里拿出一副黑色,也不知道什么丝做的手套来,戴上后拿出一把刀,割开尸体脖颈间的皮肉.一直割到胸口.
黄员外看得就有些作呕,又不忍心看,赶紧跑到外边透气.
展昭也不知道公孙要干嘛.
白玉堂刚刚踏进灵堂,就见公孙掰开焦尸的胸腔,伸手进去,掏出一个肺……
白玉堂默默转身又出去了.
公孙托着肺看了一会儿,又放回去,接着伸手掏了掏一会儿,掏出副肝脏来.
展昭嘴角抽了抽,虽然知道仵作验尸是正常的事情的,但是公孙掏内脏的动作像小四子伸手到荷包里掏糖果那么自然,他就觉得嗓子眼有孝紧,果真人不可貌相啊.
黄员外在外边擦汗,心说这弱不禁风的漂亮书生怎么这么手硬啊……太可怕了.
公孙切下一块肝来,找了个小碗,里边放了些自己随身带的药水,将肝脏放进去,不一会儿,展昭看到原本没颜色的药水变成了深绿色,皱眉……他个外行都知道,肯定有门道.
公孙出了灵堂,到院子里的水井边,打了一桶水,倒进些役,将手套摘下来,浸入桶中,仔细洗干净收起来.
众人就主意到他双手是干净的,那手套竟然防水.随后,公孙又打水,仔细拿皂角洗手.
赵普就纳闷,问小四子,"你爹那副什么手套?"
小四子回答,"是爹爹特地让家乡最好的女工编的,两层天蚕丝,当中夹一层油纸."
赵普了然,点头,"原来如此,你爹真够聪明的啊."
小四子的笑容立马大了一点.
赵普就找到个窍门,原来要逗这团子开心,夸他爹就成了啊.
.[,!]……
公孙洗了手,跟展昭说,"曹剑是中毒死的,着火的时候他已经死了.他肺里没有烟尘,表示着火的时候已经断气了,而他肝里有毒药残留,毒可能是通过酒喝进肚子里的,应该是鹤顶红."
"哎呀!"黄员外一蹦三尺高,"我女婿是喜欢喝两杯,特别是晚上看书写东西的时候……谁害我女婿?!"
展昭问他,"谁给他倒的酒?"
黄员外赶紧叫来了管家.
管家无辜状态,说,姑爷晚上喜欢和花雕,通常都是他出门的时候,自己从街角那家酒庄带回来的.
"那酒庄老板是个又聋又哑的老头."管家解释道,"我们都从他那儿买了好几十年的酒了,街坊都是喝他家的,从来没出过事啊."
展昭知道,八成不关酒庄的事情,他看了看白玉堂——可能跟那丫鬟脱不了关系了,她有动机,有可能动手后潜逃了.
白玉堂点点头表示理解.
展昭回头问黄员外,"员外,曹剑有没有仇人?"
"有!"
没等黄员外说,就听一个女人声音响了起来.
众人望向院门口,一个丫鬟扶着一个面色苍白,全身素秊的女子走了出来.
"瑞云."黄员外赶紧过去扶,"你怎么跑出来了,小心着凉."
众人大概猜到,这位是曹剑家的媳妇——黄家大小姐,黄瑞云.
"我知道,我相公有个仇人,恨他入骨."黄瑞云道,"那是个女人,是个丫鬟,全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