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何出此言?我可是有执业资格的。”
陆离停下手里的活,指着墙上的执业证给老者看。
“执业资格?这就是你能开中医馆的资本?”
老者姓许名穆林,是华夏中医世家许家的第38代传人。
现在也是S市中医协会的名誉理事长。
在S市中医界可谓德高望重。
说来也是巧,许老就住在这个小区。
大清早他从地上捡到一页广告纸,就按照地址找来看看。
“这不是许老吗?”
“有点像,我在健康之家节目上看过他。”
“真的是许老,你看。”
人群里已经有人认出来了许穆林。
“诸位街坊邻居好。”
许穆林一个拱手,颇有江湖人士风范。
“许老,我方才试了,陆大夫的针扎了以后很舒服,没什么坏处吧。”
路人乙有点心里发虚,开口问道。
“问的好。中医扎针门派众多,有阳刚之法,也有阴柔之法。据我观察,这个陆大夫是走的阳刚路子,与我恰恰相反。”
许穆林在旁边捋了捋白胡子一本正经的说着。
“是不是阳刚之法不如阴柔之法?”
路人乙继续问道。
“这我可没说,不过老夫不提倡这种法子。”
许老虽然没有直接说这种法子不行,但是一句他不提倡,基本上在S市中医界也是判了死缓。
“我师父一直用这扎针之法治病救人,从来没听说还有什么不妥之处的。老先生,你这毫无根据的话可不兴乱说。”
陆离听到这个许老危言耸听,刚才跃跃欲试的几人都有所动摇了。
“治不治得了病得试一试才知道,陆大夫可敢在老夫面前露一手。”
许老一副德高望重稳如泰山的姿态,让人颇有点无法怀疑。
“您请说。”
陆离拱了拱手,准备迎接这开业第一天的挑战。
人群里拍照录像的人越来越多。
“我有一位老患者,在我这里治了几年了,没有什么进展,想请陆大夫试一试。”
许老倒也不是纯粹的怀疑。
这个年纪的老中医,无非就是求真,打假。
“请他出来吧。”
陆离也想挑战一下自己,学医之人,见的多了,更利于医术的精进。
“我已经打电话给他了,估计正在路上。”
工作人员搬了一个凳子给许老,让他坐下。
他倒也不谦让。
人群里有人开始问许老一些保养和病理的事。
许老也不藏着掖着,有一说一。
别说,虽然是上门来打假的,但是这一出反而给离云中医馆打了广告。
网络上看到直播的人们纷纷赶来凑个热闹。
大家想看看这个难得一见,别开生面的中医battle。
中医馆被围了里三层,外三层。
大约过了十五分钟,外面有人叫唤。
“许老,许老,我来了。”
许穆林一听,应了一声。
“昌盛来啦,快到里面来。”
随着许穆林的招呼,一个约莫五十的男子进来了。
此人名叫王昌盛,他的父亲跟许穆林有交情,算得上是许穆林的世侄。
“最近感觉如何,还是没有味觉?”
许老看了一眼气色,又号了一下脉。
“还是毫无味觉。最苦的中药都可以直接嚼。”
王昌盛看着这架势,人山人海,还有人拿着手机录,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有个陆大夫,我让他给你试试。”
许穆林手朝着陆离引了引。
“您给我看都没看好,这么个年轻大夫行吗?”
王昌盛在许穆林那边调理了好些年了。
许穆林分文未收,这效果嘛,也是微乎其微。
“试一试吧。”
许穆林也没有抱太大希望,治不好也不准备为难陆离。
“我来给他试试吧师兄。”
人群里,一直在看热闹的林瑶说话了。
陆离和林瑶都明白,面对这么多的街坊邻居。
治不好眼前这个人,那这招牌估计也就砸了一半。
这是一个只许胜不许败的事。
“师妹出马也好,你就先试试吧,你若不行我再来。”
陆离倒是明白林瑶的用意,不就是托自己吗,他陆离可是最会顺杆爬了。
“女的呀!”
王昌盛还犹豫了一会,看向了许穆林。
许穆林微微点头,他才稍微放心。
“你这没有味觉多久了。”
林瑶问了一句。
“三四年得有了。”
“舌头伸出来我看看。”
林瑶拿了一个薄木片在他舌头上探了几下。
“小姑凉,是要给我舌头扎针吗?”
王昌盛还是有点害怕的。
他失去的是味觉,可不是痛觉。
“扎针肯定是要扎针的,但是不一定是在舌头上扎。”
许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