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佳文也跟着下了车,看着像个无头苍蝇的言江漓说,“跟我走。”
唐家私人医院一般的人没有手令是进不去的,薛佳文一路走到医院顶层,没有任何阻拦。
顶楼的护士台的护士看见薛佳文,站起来对他礼貌的一笑,“薛少!”
薛佳文点了点头,随后带着言江漓走到一个全是玻璃墙的房间门口,对着门口的人说,“袁教授呢?”“在实验室。”门口的人如实回答。
言江漓透过玻璃看到了里面的人,那张英俊潇洒的脸,现在一点血气也没有。呼吸也是靠着氧气机,身上还插着大大小小的管子。
这样的沈云帆,言江漓看的心口一阵发疼,全身无力,她现在清楚他们这根本就是在和阎王抢人。
凌墨脸色也不是很好,一眼就能看出来沈云帆现在的状态非常不好。
这时一个高高瘦瘦的医生走到他们面前,伸出手朝着薛佳文,“薛少,你好。”
薛佳文伸出手握了握他的手,随后看着他说,“你好,这是病人家属。你可以和他们讲一讲病人现在的情况。”
言江漓走到那高高瘦瘦的医生面前,“我是言江漓,他的妻子。”
“你好,言女士,我是他的主治医生之一,聂双。”聂双看着言江漓说,“病人现在还未脱离危险,从第一次手术结束到现在他进过手术室三次,每一次都废了很大的力气。他的子弹如果在深一点,那我们也无能为力了。”
“现在他是昏迷的状态吗?”言江漓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问出这句话的,心里乱糟糟的。
“是的。”聂双指了指玻璃房间里的人,“你们现在也能看到,他现在还靠着许多仪器在维持生命。”
“他醒过来的几率有……多大!”言江漓强忍着不适,别过头不去看沈云帆的模样。
“很难确定。”聂双看着言江漓说。
这也是事实,否则唐辞不会让陈鱼打电话通知言江漓。
言江漓看着聂双,张了张嘴,没有说话。这就是为什么突然告诉她沈云帆的消息的原因吗?因为可能活不了了,醒不过来。
在没有沈云帆消息的时候,自己一直希望他被谁救了,而不是一个人孤零零的飘在海里。现在他确实被人救了起来,可是现在他昏迷了……
“薛少,有客人来了?怎么不叫我?”
一道磁性的声音打断了言江漓的思维。
“袁教授。”薛佳文看着那个中年男人,恭敬的说。
言江漓抬头看着他们二人,没有说话。
“你就是陈少那个便宜夫人?”袁术痕看着言江漓说,眼里全然是好奇。
言江漓皱了皱眉头,陈少?陈鱼吗?
“你误会了,我不是陈少的夫人。”言江漓摆了摆手。
“误会?我看不像是误会。”袁术痕没有相信言江漓的话,重新戴上口罩,进了沈云帆的病房。
“我是沈云帆的妻子,至于我和陈鱼的关系……”
“夫人!”
“言江漓!”
凌墨和陈鱼一起冲到言江漓面前,扶着晕过去的言江漓,这个女人居然发烧了。
陈鱼身后还有一个男人,唐辞慢悠悠的走到人群中,看着陈鱼说,“她有喜欢的人,你进不了她的心。”
“一厢情愿,我也愿意。”陈鱼看着唐辞说。
凌墨探了探言江漓的额头,太烫了。
唐辞看着聂双说,“聂双,快看看她怎么了?”
聂双抱起言江漓,看着凌墨一眼,“跟我来。”
陈鱼不想和唐辞待在一起,也跟着凌墨走了。唐辞看着陈鱼离开的身影,是不是因为那件事情,所以他在自己喜欢的女孩子面前都没有勇气告白。
唐辞看着从病房里出来的袁术痕说,“袁教授,沈云帆现在的情况能否延长……”
“唐少,这个就不好说了,沈先生的子弹本就没有打中心脏,全是他自身对药物的产生的抵抗,所以才久久没有醒过来。”袁术痕搞不懂唐辞什么打算。
唐辞看了一眼沈云帆,最后没说什么。
言江漓被安排在了一间病房里,和沈云帆那个病房不一样,就是一个很普通的病房。
没多久,病房里就出现了一个女医生,“男士都先出去吧!”
凌墨和陈鱼二人都没有动,看着病床上的言江漓。
“听不懂吗?”女医生有点不耐烦,“她怀孕了,一个多月了。现在不能给她挂点滴,你们先出去。”
陈鱼和凌墨对视一眼纷纷都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