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一声,叫住了沐白非,沐白非和小白回过头来,看着谢雨那血红的神色,这个杀人如麻的长拳传人,第一次听从了别人的命令。“老子命是你的,你说怎样就怎样!”
“你们都走吧,有多远滚多远。”谢雨手大气的一挥,这个时候,女人们疯狂的向外冲去,到得最后,却只剩下那个十八九岁的同龄淑女。
☆、旖旎灯光万般静(2)
一双冰寒的眼神shè向自己,谢雨不自觉的回头头来看着她。“你也走吧。”
“你杀了我爸爸,我不会放过你。”女孩隐忍了许久的泪水终于彻底的滚落了下来,巨颤的指着谢雨说道。
这个被外界称为李家唯一的好人,李家的小淑女,知书达理,淡雅脱俗,从来没有激烈的说过话,而今,当她看到自己的爸爸亲眼死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再淑女的她也会变得野蛮起来。
“我知道。但我不杀你,如果哪一天你能杀了我,我不会介意被你杀。不过现在,你最好还是走、”谢雨轻轻的语气。
“你放过我哥哥。”
“不行,他必须死,甚至比你爸爸更应该死、”
“为什么?”
“该杀!”
“你你是魔鬼!”
“我不是,他是。”谢雨微微的指向了沐白非,“走吧,去取李晴川的狗命!”
三人不管不顾这个小淑女,朝着里面的房价走去。
当谢雨三人来到后房的时候,听到了男女的声音。
沐白非一脚踢开了房门,此刻李晴川却是没有停止,而是继续。
“等我一会再说。”李晴川瞟了谢雨一眼满头大汗的说道。
“好。”谢雨坐在了沙发上面,而沐白非和小白同样坐在了沙发上面等待。
李晴川冷静的披上衣服,坐到床边,拿起了铁盒中高级的雪茄,名贵的打火机点燃,狠狠的抽了一口,然后又拿出一根粗烟:“要不?”谢雨摆摆手,沐白非伸出手接了过来,李晴川将打火机扔到了沐白非的手中。
□□那女人长得很水灵,此时眼泪汪汪。
一切显得安静自然。
“能不能等我将老爹送走了再杀,这一辈子,除了和他机关算尽的做大生意,说实话,孝道这方面还没有尽到。”李晴川深深的吸了一口烟,瞟向谢雨道。
“不能。”谢雨淡然的摇了摇头、
李晴川那暗淡无光的眼神中掠过了一丝可悲的光芒,无奈的摇了摇头,大吐了一下眼圈,然后熟稔的在烟灰缸边缘敲了一下足有两厘米的灰屑。
“知道我为什么会在生命的最后时刻还在女人身上吗?”
“洗耳恭听、”谢雨淡然一笑。
“我是怕到了地狱没有了,想留点深刻的记忆。”
“你行!”谢雨看着这个将死之人,平静的说道。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吗?我平生最想想得到的四个女人,方丹秋,梁倾城梁雅容,还有杜叶青。本来方丹秋我是那么接近,却是被你给破坏,至于其他三个,根本连沾边都没有。谢雨老弟,我当初说过,如果哪一天我入了土,你帮我实现这个愿望,没想到这一天,这么快就到了。你会帮我完成吗?”
☆、我留在你身边(1)
谢雨诙谐的笑着,其实他看得出来,李晴川很有骨气,很男人。这份勇气,论谁谁,只怕也没有。只是他太生错了家庭,有了个卑鄙无耻的父亲和叔叔,耳濡目染的就也变成小人了。如果撇开这些仇恨,谢雨不介意和他做一个酒ròu朋友。
“方丹秋,呵呵,极品。其他三个,我也尽量。不过完不完的成,我不敢保证。”谢雨微笑到。
李晴川听到谢雨和方丹秋那个的话之后,脸上苦涩不已,那是一种苦涩的嫉妒。不过眼下,一切都是浮云,再嫉妒也没有什么用了。
苦笑片刻,李晴川再次抽出一根烟来,对准那个快要完了的烟就是一阵猛吸。
“我李家清朝末年开钱庄,收茶叶,我曾爷爷因捐款洋务运动,曾被慈禧太后授予建造功德祠堂,如今那功德祠堂还在老家。我们祖上到我这一代,都很诈。诈怎么了!从古至今,诈的小人活的好的多着了!兵不厌诈,商不厌诈,处处少不得诈!”李晴川身子颤动的吼道,眼泪都溢出了泪水来。
谢雨不语,不急不躁,一直听着这个公子哥儿临死前的感喟,说的竟然令谢雨一阵的悲伤,果然可恨之人都有可怜之处。
“我早知道,我们一家都不会有好报,活着不光彩,死了也不会好到哪里去。人在做,天在看。这话我李晴川懂。能死在你手里,我没有什么怨言,毕竟我不死,你早已死了!只是我们所做的一切和我妹妹梓欣无关,她什么都不知道,她只是一个纯洁的小女孩,心地善良,连一只苍蝇都不敢伤害。如果你是男人,就放过她,分点我们李家的家产给她生活!”李晴川讲到这里,终于捂住自己的脸颊,嚎哭起来,好似苍凉。
“好,我答应你!”这是谢雨第一次应了他。
“谢谢!”李晴川感激的看着谢雨。“谢雨,虽然你不是什么名门望族,不过我看的出来,你比那些富二代强上万倍,你能进能退,能伸能屈。是个做大事的料,从商,一方巨擘。从政,万人之上。涉黑,少年教父!”
“呵呵,多谢。”谢雨看得出来,李晴川这并不是谄媚之言,而是他心中看待自己的真实想法。
用手擦了一下满含热泪的脸面,再次望向谢雨三人,李晴川眼中淡定,从容。
“给我个痛快,别让梓欣听到。”
“好、”
被谢雨示意了一下,沐白非点了一下头,用很痛快的折断喉咙方式送走了这个大家族的骨气少爷。
“哥!”门外聆听,早已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