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她认出这人是盗匪头子,伸手往他身上搜,没找到什么物件。
她皱了下眉头,接着注意到他躺的位置有些奇怪,所有盗匪死前都是向外逃,因此躺姿朝外,只有他是向内躺,似乎在逃走之前想要完成什么事一样。
她心头一动,将他的身子扳过来,用手轻敲地板,发现其中一格声音异常,她立刻拿起一旁的剑撬开木板,果然发现一个暗格,里头放了一个防水袋,她拿起来打开一看,竟是她要找的名册。
宫无欢翻看内容后,美眸闪过一抹流光,嘴角扬起一弯满意的笑弧,立即将名册放回防水袋再收进衣襟内,若无其事地走出去。
「慢着。」
宫无欢停住,转头看向来人,当瞧见那身蓝色的捕头服时,眉头几不可察地一拧。
「你,过来把这箱东西搬上去。」站在舱头那儿的男子对她下令,他身上一袭宝蓝色的窄袖劲装,腰悬长刀,脚穿长靴,头戴捕头帽,眼神清灼锐利,威风凛凛,只一眼她便认出这人是易定风,乃当朝四大名捕之一。
宫无欢冷静地低头走向他,这一个一个的箱子里头装的是值钱的财宝,都是杀人越货的东西,她搬起其中一个箱子扛在肩上,刚好挡住自己的容貌,越过他往甲板上走去。
易定风走近舱房,地上只有一具死,他环视四周,最后目光定在这具身上,这身躺的位置,他也瞧出了异样。
他走上前蹲下,在这人身上搜查,最后他将身翻过,瞧见地板上有被剑身撬起的痕迹,立刻将那块木板扳开,里头却是空的。
易定风皱眉,稍一思考,突然恍悟了什么,立刻走出舱房。
「慢着!」他朝刚才那人喊。
宫无欢停下脚步,她始终敛目低眉,直到易定风走上前来。
「抬起头来。」他命令。
宫无欢依言抬起,易定风不由得一怔。
是个女人?
由于她身着黑色差服,一身男人打扮,身量比一般女子高,曲线不显,所以易定风以为对方是男人。
仔细一看,这女人的五官生得精致秀美,由于神情冷淡,所以添了些冷艳,大兴皇朝没规定女人不能从事差役,所以衙门里也有女捕快,只不过是少数。
易定风凌厉地盯住她,沉声问:「我没见过你,你是谁?」
「回易捕头的话,卑职是柳大人的属下。」
「喔?你是知府大人的属下?」
「是。」
「行了,你走吧。」
「遵命。」
宫无欢肩上扛着箱子,依然垂着脸,正要越过他时,刀锋猛然从横里杀出,她立即闪躲,以箱子挡。
刀锋将箱子劈开,里头的财宝散落一地,刀势又快又猛,直接朝她身上砍去,宫无欢一个旋身,顺势捡起地上的剑,及时挡住劈下来的刀刃。
易定风手中这把铁铸虎吟刀十分沉重,他臂力强健,却能将此刀耍得伶俐,每一刀砍下,如重千斤。
锵的一声,宫无欢手中的剑被他震落,在对方的刀架在她脖子上的同时,她故意手一抖,将一个布袋从身上抖落。
这动作果然成功吸引对方的注意,易定风速度也快,伸脚一接,将布袋勾起,往上一抛,落到掌心里。
他左手拿刀架着她的脖子,右手将布袋里的东西往旁边的柜子上一倒,一个墨色的牌子掉了出来。
易定风拿起一看,不由得一怔--这是暗捕的牌子。
他狐疑地盯住眼前的女子,突然对她说了一句话--
「白日对青天。」
宫无欢毫不犹豫地答道:「冰心照玉壶。」
他又道:「四海之内皆兄弟。」
她回答:「大兴平庆丰年。」
这是查证身分的暗语,暗捕的牌子则是对照身分的信物,但唯恐这牌子落入他人之手,还得用暗语确认才行。
易定风看着眼前的女人,心下恍悟,原来她是暗捕,心中对她的质疑很快消了下去。
他将刀收回,对她道:「得罪了。」
宫无欢立即拱手。「卑职不敢,还请捕头大人不要泄漏卑职的身分。」
他打量她,问道:「适才在那舱房里,可找到了什么?」
「找到一封信。」她回答。
易定风目光一亮。「喔?」
不用他命令,她很自然地从袖袋内拿出一封信呈上。
易定风接过信,打开看了里头的内容。
「禀捕头,这封信是从舱房里头那人身上搜出的,在他死之前,似乎是想将这封信藏起来。」当宫无欢说这话时,嘴角弯起,颇有得意之色,似是得意自己及时将这封信拦下。
「除了这封信,可还有其他?」
「卑职将那房间全找过,除了这封信,未发现其他线索。」
易定风看不出异样,思量了下,便将手中的信件jiāo予她。
☆、第三章
「既是你找到的,便将此信jiāo给你上头的人吧。」
「属下遵命。」
「行了,去吧。」他将暗牌还给她。
宫无欢收下牌子,朝他再次拱手,转身离去,始终低头没再看他一眼,直到走上甲板,离开了他的视线,宫无欢才摸摸胸口。
名册就藏在这里,倘若易定风派人搜她的身,就保不了这名册了。
宫无欢嘴角轻扬,幸好她情急之下用这封信先挡着,这信是她事先准备的,根本不是在盗匪身上找到的,信上写的内容也是假造,都是不重要的消息,不过是她以防万一拿来唬人用,没想到还真的派上了用场。
找到这份重要的名册,可是大功一件,她知道自己打不过他,情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