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跟武导说了什么,武导满脸犹豫之色,主子则已经跃上马背。
「主子,你」他追上前yù询问,皇甫桂却已经纵马急驰而过。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他不解地喃喃道。
皇甫桂纵马冲入滂沱大雨之中,压根不管雨水在瞬间浸湿了他的衣服,雨势强劲得犹如灰色布幕,遮蔽视野,他只想找到她,毫无理由的,就是非得找到她,确定她的安危不可。
只有知道她安全无恙才能平复他逐渐失控的心跳,才能安抚他逐渐失控的情绪……他踢着马腹加快速度,尽管心急如焚,半眯的眼却没放过任何一个角落,每个转弯坡道,每个「少传!」他放声吼着。
大雨中,被机车压倒在地的钱少传仿佛听见有人叫着她的名字,她眯起眼朝声音方向望去,就见一抹光芒出现在铺天盖地的昏暗之中,她似乎瞧见了他的样子,一头长发,身穿赭红锦袍……不是明天才拍戏吗?
他就像是个古代王爷纵马疾驰而来,仿佛从天而降的战神,浑身裹着金色光芒,那般抢眼地占据她的目光。
不对,她应该要赶快求救!
「金若望,我在这里!」她放声吼着。
皇甫桂早已经瞧见她倒在靠山壁的弯角,快马来到她身旁,随即跳下马,扶起她的机车,一把将她拥进怀里,好似一松手她就会消失般地紧搂着,仿佛寻回了多么珍贵的宝物,一颗狂躁的心终于安稳下来。
「痛……喂,会痛……」她扯着他叫着。
皇甫桂蓦地回神。「哪里受伤了?」他下意识地查看她的脚,只因她刚才是被机车压住。
这一望,就见她的大腿处竟染着一片血,连她的牛仔短裤也染红。
她跟着往下一望,赶忙遮掩。「我没有受伤,只是你……」
「还说没有,都已经流血了。」他拉开她的腿,想要查看她的伤势。
「那个不是啦!」她吼着,小脸羞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
「明明是血,你还逞强什么!」他不快吼着。
「那个……就说不是啦!」她紧扣着他的手,又羞又恼地瞪着他。
「让我看看。」他坚持。
腿部有动脉,要是伤口太深可能会造成失血过多,那是非常紧急的状态,不能有丝毫拖延。是不是直接将她带下山就医,哪怕她抗拒,他用扛的也要将她扛去。
「看你个头啦!我生理期!」为什么脑袋就是那么硬,非得逼她说出事实?知不知道这是很尴尬的状态啊!
大雨来得突然,她本来要停车拿雨衣,可谁知道车子没停好往她身上倒,连带地将她压在地上……她是被两箱饮料和机车给压得不能动弹,才会让局面变得这么尴尬。
「生理期?」他楞了下,向来沉稳的俊脸竟飘起一丝绯红。他轻咳了声,忽视生理期三个字,再问一句,「身上有没有伤?」
「没有啦,我只是被压着不能动。」她边说边抹去脸上的雨水,觉得这大雨如石,打在身上好痛。
「能站起来吗?」他扶着她起身。
「可是我……」她忸怩地拉着外套试图遮掩,可惜外套长度不够,怎么拉就是遮不了。
皇甫桂不假思索地褪下身上的衬衫,系上她的腰间。「先凑合着,回去洗过澡后再换衣服。」
「你……」她晃了一下,往他身上一靠,惊觉他上身竟是赤luǒ的。「你只穿一件衬衫,你还是穿上好了。」方才他一身古装的样子是她的错觉吧,后来看他又跟平常一样只是一团光影,这也才发现他只穿一件衣服。
「过来。」他充耳不闻,一把将她抱到马背上,在她尖叫出声的瞬间,他已经跨跳上马背,将她牢牢地护在胸前。「应该让你坐后头才能避雨,但我怕你会掉下去,你就将就吧。」
「可是我的机车和饮料……」
「放着不会有人偷!」说着,他策马前进,由缓渐快,但远不及刚刚奔驰的速度。
马已经在跑了,钱少传还能如何,抗议也没用啊。
她抓着马鞍,背就贴在他的胸膛上,早已湿透的外套仿佛不存在,在疾风狂雨之中,她可以嗅闻到他身上的气息,感受厚实胸膛里的心跳,那心跳由急渐缓,但她的心跳却由缓渐急。
这背后的原因,隐隐约约之中,她似懂非懂或许是所谓的心动。
【第八章】
有种说法叫做翻脸比翻书还快,金若望的症头没那么严重,顶多是时晴时雨,一天一种心情,她戏称为如月般初一十五不一样,意指他像月亮,每天都不一样,但是……
☆、第二十一章
一个钟头前,他温柔似水,一个钟头后,他形如恶鬼……变太快了,她有点不堪负荷。
「你在生气吗?」半躺在床上的钱少传问得小心翼翼。
「不敢。」皇甫桂坐在墙边沙发,双手环胸。
「你为什么生气?」她不能理解,真的。
刚刚一回到别墅,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抱她下马,甚至一路将她抱回他的房间,还立刻要傅哥备了热水让她洗澡。
到这里为止,一切都温柔得教她心头发暖,但变化就在她离开浴室之后,不管她走到哪,那炽热的目光便跟到哪。
她到底哪里做错了,非得被他这么瞪着?
「我没有生气。」皇甫桂沉声道。
他只是不解为什么自己会失去冷静,竟然纵马去找她。在得知她的手机关机之后,他的脑袋像是跟着关机,再也无法冷静思考,一心一意只想确定她的安危。
他不能理解自己为什么要为她做到这种地步。
金若望的情感和记忆真能如此左右他,还是……这根本是属于他自己的情感?
「你明明在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