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正式考试已开始。
夏陆兰端正坐在讲台上。
“杨洛老师虽然比较年青，实际上教学水平还是不错的，希望这次你们能够好好发挥……”口中这样说，其实其人眼神不屑非常明显。
杨洛的课她听过，哪里有一个老师的样子，说白了，就算放到高中生里面，他对知识点的理解都不太透彻。
教室后门，柳承风一两分钟就会过来串一下门，表面上是闲得无聊，其实用意明显。
监视学生们倒底有没有作弊。
笔声刷刷，极度沉默。
其实想写字写出声音这种事情，难度不要太大。
现在柳承风立坐不安，原因倒简单。
这些人学生从坐下开始，头就没有抬起来过，奋笔疾书不止。
实在不是一个差班学生应该有的状态。
“柳老师，你别这么看着我，你这么看着我，我会紧张的，题做不出来算谁的？”
柳承风随意找了一个学生，站在背后细看，惹来了那学生的反弹。
作出相当镇定的状态，柳承风从教室里面穿过，人到了讲台上面。
手抱在怀内，跟夏陆兰的眼神一样。
口中说话，眼睛一刻不放松。
“徐飞上次数学考了多少分？”
六班徐飞那绝对是鼎鼎大名的人物。
每个年级的最后一名通常都会在办公室中成为老师的谈资，柳承风发话，夏陆兰楞了楞。
“13.”
柳承风听到夏陆兰的回答，脸上楞了楞，一手已去摸自己的下巴，“奇怪了，我刚才在后面看他连做三道题，好像都没有问题。”
“选择题还是判断题？”
“选择题……”
在两人纠结的时候，第一排好像已经有学生停笔了。
“龙燕，遇到不会做的了？”夏陆兰随口问道。
“我做完了。”
夏、柳两人朝卷子上面扫视一眼，果然密密麻麻，布满字迹。
“做完了检查一下。”
夏陆兰教化学，对这些学生的性格还是很清楚的。
龙燕虽然不是那种很慢的性格，但绝对不属于做题快的那种，有点古怪。
不过，接下来已没有精力专门去关注龙燕了，一个接一个的学生搁笔。
情形明显有些不对。
一个做得快或许是状态使然，人人做得快，绝不正常。
“容伟，我看下你的卷子。”
“没啥看头，我还在检查。”
柳承风确实已忍不住，顺手就把容伟的卷子拿了起来，一扫而过。
初看的时候还是漫不经心，接着眉头就渐渐皱了起来。
大概一分钟后，他把卷子放到桌子，“好好改。”
然后看似随意的走动起来，其实是在教室里面转圈子，他的眼睛几乎不眨。
明显有点焦燥。
不过，倒是没有再拿学生的卷子。
……
已是考试第二天，众多老师都在批阅卷子。
本来是一次普通的月考，结果因为几个支教老师搞到意义重大起来。
卷子都是糊名的。
杨洛自然也在批阅卷的名单中。
幸好卷子是有标准答案的，要不然依他的战斗力，能不能看懂题目都不好说，别说划分数了。
罗必顺就在办公室里面守着老师们划分数。
他不想牵扯到这事情当中，却是骑虎难下。
不过，他当时收画和收杨洛的两万块钱何其轻松倒不用说。
“我先说好了，大家虽然只是短暂相聚，毕竟也是有缘，打赌归打赌，愿赌服输，不过无论谁输谁赢，总得给对方留一线。”
柳承风将一叠糊名的卷递到了罗必顺手中，他是最后一个划完分数的。
“那是当然。”他人神态倒是很轻松，先前夏陆兰监考，他陪着，确实感觉到了这帮学生状态比平时好很多。
心底有些疑惑，却也仅仅是疑惑而已。
一个平均分数只有五十多的烂班，花半个月就想提升到一百，开什么玩笑？
太阳打西边出来就可以，这至少是他表面可以大度的底气。
数分钟，罗必顺亲自把数学卷子按班级分了下来。
杨洛自然也拿到了卷子。
他随意翻动，大概翻到第十几张的时候，人呆了呆。
看到了徐飞的名字。
138分。
虽然在料想当中，却仍然有点呆住。
这小子上次数学月考13分，虽然不是三边高中的最低纪录，但打破今年的最低纪录绝对没有问题。
从13变成138，就多了个8而已……
杨洛直接笑了，因为各人身体素质不同，其实他并不能将每个学生的数学学习资质提升到极数，像徐飞就只能到8，再多的话会对健康影响很大。
他最早的资质只有1，1到8就造成了分数跨越了十倍，还是有点惊人。
发呆过后，翻卷仍然得继续。
出了龙燕的名字。
这女生数学资质比徐飞高一点，常年月考、期中考、期末考都在三十多分的样子。
而今天的分数是，146.
几乎接近满分，实际上就是满分。
杨洛看得很清楚，这女生扣分的原因跟卷面很有关系。
这女生字写得很烂，扣分的题写得似是而非，甚至让人让不出字迹来。
叮！
叮！
叮！
杨洛不停翻看卷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