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呕吐了一下,脸都白了,又觉得不好意思,摇摇头说,“爷爷奶奶,我没事,你们去看电影吧。”
盛老爷子和盛老太太又转身回了放映室。
盛北弦不忍心再逼她,将碗挪到一边,“今天先不喝了。”他心疼地摸了摸她的额头,冷汗都冒出来了,可见是实在喝不?ァ?br/>
众人:“”
林嫂好不容易熬好的药,楚心之不想浪费。
她端起碗,手腕却被盛北弦握住。
“听话,别喝了。”她刚才都吐了,再喝?ノ咐锟隙u皇娣?br/>
林嫂看着楚心之煞白的一张脸,也有些不忍心。
“少夫人,听大少爷的,今天先不喝了,这调养身体得慢慢来,总不能身体不舒服还要继续喝。”她弯腰端起桌上的药。
上了年纪的人,五官的灵敏度会下降。
林嫂端起这碗药,才闻出这药味不对劲。
除了正常的中药苦味,好像还多了一股刺鼻的味道。
她天天熬药,差不多熬了快一个星期,除了楚心之,她应该是最熟悉这药味的人。
“这味道真的不太对。”林嫂自言自语,“难道我火候没控制好?煎糊了?”
也不对。
她平时都是放在小锅里,用最小的火熬出来的。
前几次也没出现这种怪味。
盛北弦沉声道,“你说药味不对劲?”
林嫂懊恼道,“是啊,怪不得少夫人喝着想吐呢,我闻着都想吐。”
“我说得对吧。”楚心之眨眨眼睛,好像找到了不喝药的借口,“林嫂你肯定放错东西了。”
林嫂:“”
半晌,她无奈道,“我把药倒了重新熬,吃完晚饭再喝。”
话落,林嫂去了厨房。
楚心之拿起盘子里喜好的葡萄,吃了整整一串才冲淡了口中的苦味。
盛北弦起身去了厨房,林嫂已经把碗里的药倒掉了,正准备把锅里剩下的一点药也倒掉。
熬药的时候按照许医生给的剂量,每副药熬出来也就差不多一碗,只能余下一点点。
见盛北弦进来,林嫂以为他要拿什么东西,便停下了手机的动作,“大少爷需要什么?”
“把锅里的药找个袋子装起来。”盛北弦声音冷淡。
林嫂愣住了,“啊?”
没等林嫂有所动作,盛北弦自己从冰箱里拿了一个保鲜袋,把锅里剩下的药汁连同药渣都倒了进去。
林嫂虽疑惑他的举动,到底什么都没说。
在盛家当了几十年的佣人,该有的眼色她还是有的。
什么话能问,什么话不能问,她比谁都清楚。
晚饭前。
盛北弦以公司临时有事为借口,驱车去了一趟康诚医院。
傅景尧今晚不值夜班,查了几间病房后,下班时间一到,他就脱了白大褂。
出了办公室。
一转身,碰见了迎面走来的盛北弦。
他面容冷峻,像凝固了万年而不消融的冰山。
手里捏着一个黑色的包装袋。
傅景尧微微一愣,语调平缓说,“大哥怎么来了。”
“找你有事。”
傅景尧见他表情很冷肃,也不开玩笑了,将锁了的办公室打开,推开门,“进来吧。”
“帮我化验个东西。”盛北弦把手里的药递给他。
傅景尧接过来,打开。
黑色袋子里还装着一个保鲜袋。
他把保鲜袋拎出来,里面黑乎乎的一堆药渣,要有药汁。
隔着一层袋子都能闻出味道。
职业习惯,傅景尧凑近闻了闻,“给女人调理身体的药?”不过这味道还挺奇怪。
盛北弦没否认。
傅景尧瞬间明白了。
能让盛北弦这么重视的,也只有楚心之了。
那么,这应该是楚心之的药。
联系之前楚心之来他医院做检查的状况,他肯定了心中的猜想。
“怎么了?有问题?”盛北弦问。
他站在傅景尧的面前,像一座岿然不动的大山,给人以绝对的压迫感和窒息感,光是看着,就能生出畏惧。
如果不是跟他多年好友,傅景尧真会被他的气势吓到。
“一k,我帮你化验。”
“尽快。”盛北弦淡淡的说了两个字,补充道,“记得保密。”
傅景尧:“”
求人办事还这么一副强硬的姿态,除了他盛北弦也没谁了。
“化验完记得立刻通知我。”
“行。”
盛北弦转身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他走后,傅景尧拿着一袋子药渣在面前晃来晃去,“得,天生的劳碌命。”
还想着今天能早点下班,晚上吃顿大餐呢。
果然,现实总是与理想存在天大的差距。
他把保鲜袋重新装回黑袋子里,拎着往化验室走。
“傅院长,还没下班?”关蕊拿着查房记录过来,笑着跟他打招呼。
傅景尧牵动唇角,露出一个浅淡的笑,“还有点事要忙。”
“那我先下班了。”
“再见。”
傅景尧与她擦肩而过,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她。
等他走了几步,关蕊忍不住转过身看着他的背影,白色的长褂穿在他身上,真有穿着古代襦袍的感觉,翩翩公子,?笕缬瘛?br/>
可惜,她给他当了三年的助手,也没能得他青睐。
关蕊不甘地叹息一声,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