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帮什么。又不是承认我们的实力才来找我们帮忙的。”
许斐不明白陈队为何这么卖力。
陈队却瞬间变得严肃，“许斐，这件事不只是警方承不承认那么简单。再让分尸案这么发展下去，凶手会越来越得意，杀的人会越来越多。不能因为我们得不到承认就对这么多受害人视而不见，对么。”
许斐沉默了。
修道之人不能漠视生命，许斐沉吟片刻，“现在有什么资料，给我看看。”
“资料和照片都在这里，刚才我在跟警方通电话，还有更详细的资料等他们传过来给我。”
许斐点点头，拿着现有的资料研究。
这四起分尸案分布在四个不同的小区，没有特定的联系，除了一点：这四个小区都在一个区里。
“根据警方的线索，这个凶手可能就生活在这个区里。”
许斐看向墙上的地图，翻个白眼，“这个区有有多大、人口有多少他们数过么？给这么一个含糊不清的线索。
“算了算了，警方要是有头绪，怎么会想到找我们帮忙。你就当做善事了，这也是积德的一种方式。”
“好吧。”
许斐让陈队打印一份资料给她带回去研究，陈队见她答应帮忙，很是高兴。
“那我先让风戈送你回去。”
“回去干什么？”许斐奇怪地看着他，“不是要调查这件事么。我们现在就去实地考察一下。”
“你——”陈队看一眼她拎着的行李袋，“你确定不用先回家吗？”
“不用。待会先丢你车上，等调查完了我再回家。”
陈队几乎都要感动地落泪了，找许斐合作果然没错！
他们立刻出发，这次跟警方合作，对方是通过陈队跟许斐联系的，所以必须尽快破案。
第一起命案发生在一个小区里，这个小区的安保很懈怠，竟然没有拦住他们。
陈队直接带她去一个单元楼下，“现场已经被警察的封条封起来了，但也有人不知死活的想要破坏那些警戒线。”
“先上去看看再说。”
许斐站在门口往里看一眼，里头还保留着警察上次来查案的景象，只是门口被拦下来了，她感觉不到什么。
“怎么样？许斐，要不要进去？如果需要进去的话，我联系一下警方那边。他们最好派个人把我们带进去。”
许斐掐指念觉，半晌才摇摇头。
“不行，时间太久了，什么都察觉不到。”
陈队安慰她没事，“我们还有下一家，第二起凶杀案发生在三个月前，地方刚好就在附近。”
事不宜迟，陈队立刻带着许斐去了第二个凶杀案的案发地点。
依旧是被拦下来的，许斐站在门口，察觉到空气中有一丝肉有若无的腥味。
她闭上眼睛，想追踪到具体的位置，却不行，总有人打断她。
“许斐，怎么样？有头绪了吗？”
许斐看他一眼，“没有。”
“没事，我们继续看第三个和第四个，你总能有发现。”
“嗯。”
第三个地方的腥味比上一家浓了些，但许斐还没找到这腥味源自何处。
去到第四个地点，许斐的表情才有了些许变化。
这里案发的时间最近，腥味也是最浓的，几乎直冲许斐的天灵盖。
“这一起凶杀案发生在什么时间？”
“三天前，午夜。受害人是个独居女孩。”
现场被警方给围了起来，陈队看出许斐想进去，立刻给警方打电话，征得警方同意后带许斐进去。
刚走进去，许斐就捕捉到空气中的腥味，她立刻抬手在空中画了道追踪符，却没有效果。
追踪符在空中飘了许久也没确定一个方位，没头苍蝇似的在四面八方都晃了一圈，最终掉在地上。
“……”
“……”
许斐和陈队看着掉在地上的追踪符，相顾无言。
这个征兆，不太好啊。
许斐现场起卦，进厨房抓了把米放在地上占卜，卦象显示大凶。
看到卦象时，许斐脸色微变，一下被陈队长给捕捉到了。
“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因为许斐的占卜方式是她特有的，所以陈队长没看懂，但他从许斐的表情判断出来，这卦象有异。
“刚才我在第二个案发地点就觉得有一丝怪异，因为现场几乎没有人为的破坏踪迹，到处留下的都是动物痕迹。而且空气中有淡淡的腥味，一直到第四个案发地点，这腥味相当浓郁，而且第四个案发地点看得出来现场是没有血迹的。但如果是分尸，怎么可能不留下血迹？”
别的不说，光是分尸时如何避免血喷射都是一个技术问题。
陈队若有所思，许斐继续说，“警方的资料里一直没有提到凶器，警方是不是还没确认凶器是什么？”
“对，因为这四个受害人家里都没有适合分尸的工具，但显然嫌疑人不可能拿着一个这么大的锯子到处跑。所以他们尚在确认工具是什么。”
这个消息和许斐猜想的一样，“为什么一定是工具？对动物来说，撕扯猎物是本能。”
“你的意思是……”陈队咽咽口水，这个猜想可太疯狂了！
那些尸体都是被动物用嘴撕扯成一块一块的。
“有何不可。你仔细设想一下，还有什么比动物的獠牙更适合分尸和咀嚼猎物。这四起分尸案，没有一具尸体的尸块是刚好的吧？那么缺少的部分去哪了？”
这个猜想太疯狂了，陈队需要一点时间缓缓。
“许斐，你有多少把握？如果我把你的想法告诉警方，他们一定会把你抓起来的。”
“可以把我抓起来啊。那他们自己破案去。”许斐冷笑，“我不怕。”
陈队思索片刻，不得不承认，许斐的猜想虽然很疯狂，但是不无道理。
只不过还需要更多的证据去支撑许斐的解释，所以他打算先不跟警方那边说，先让许斐找出更多证据来。
“我们先回局里，再仔细商量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