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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2 / 3)

她遭受的这些痛苦,根源来自于何处。

只是她太缺爱了。所以她装聋作哑,装不知晓,任由人肆无忌惮地折磨。

直到上次,她想沉入海底,许宿野不顾一切地跟过来。

凛冽风雪中,他死死抓住她的手腕,说愿意陪她去死。

不管她对他多么糟糕,他对她都一如既往,再疼也不舍得离开她,再痛苦也不舍得伤害她半分。

他这么多年都没有变,也从未抛下过她。

他还是当初那个总是跟在她身后,默默望着她的干净少年。

时绿的心态从那时开始转变。

她再也不需要去祈求任何人的爱。因

为她已经得到了最好的那一份。

见识过最纯粹的、毫无保留的爱,她才发觉,原来她一直所渴望的爱,又虚伪又肮脏。恶心透了。

音乐剧里,最后饱受痛苦的格里泽贝拉得到了重生。

那么她也应该重生,应该找寻新生活,得到真正的自由和幸福。

“我过两天就辞职,去做我真正喜欢的事。从此以后,再没有谁能掌控我的人生。”

时绿从他怀里仰起头,看向他,眼神坚定而认真,“许宿野,我不会再让你失望了。我会对你好。我们以后要好好的。”

许宿野将她紧紧抱进怀里,温热的手掌放在她后颈轻抚。

他说,“好。”

时绿很用力地回抱住他,笑着说:“谢谢你,让我有勇气夺回本该属于我的人生。”

迟到了七年零五个月的人生。

黑暗的卧室里遍地狼藉,全是灰尘和木屑。

许宿野单膝跪在地上,低下头,温柔地吻她的唇。

他呼吸清浅,鼻息温热,唇湿润柔软。

这是一个不带任何情-色意味的吻。许宿野没有顶开她的唇齿,只是一遍又一遍,用最柔软的地方,轻轻触碰她,感受她。

但这个吻却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让时绿动情。

窗外,月亮拨云散雾,莹白月光洒下。

时绿眼睫颤了颤,心跳头一次失控。

寒假开始,时绿去办离职手续。

正好一个学期的课程结束,而且她没开设任何选修课,所以离职很顺利。

她在办公室收拾东西。

丁颖走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块刚切下来的蛋糕。

对上时绿疑惑的目光,丁颖有些紧张地笑笑,“时老师,你要走了?”

“嗯。”

丁颖把蛋糕放到时绿桌上,“今天是我生日,所以买了蛋糕。我帮你一起收拾吧。”

“不用了,谢谢。”

丁颖知道时绿不喜欢别人碰自己的物品,就只是帮她收了收不要的那些东西。

“那个,时老师,我这个人嘴碎,之前说了很多难听的话,一直没跟你道歉。对不起。”

丁颖虽然紧张,但能看出态度还是真诚的。

其实她也没做过什么坏事,就是嘴碎了点。

时绿从没把她的那些话放在心上过,但还是说了句“没关

系”。

然后她抱着资料,起身离开。

走过丁颖身边时,她脚步微顿。

“生日快乐。”

说完,时绿离开了办公室。

艺术学院的楼没有电梯,时绿只能搬着东西走楼梯。

在楼梯口,她看到了等着的许宿野。

他主动接过她手里的东西。

下楼前,时绿看了眼旁边的窗子。

窗外枯树寒枝,远方是依然充满热情和朝气的操场。

那天下午,时绿接到了时青延的电话,开口闭口都是那件事。

原本她的态度跟以前一样,并不打算撕破脸,只想含糊应付过去。

可时青延的一句话,瞬间燃尽了她的所有理智。

他居然说:“我知道,你总是觉得爸妈偏心,可你仔细想想,他们哪儿偏心了?还给你买车买房,帮你找老师,我都没这么好的待遇。绿绿,你不能总那么任性,惹爸妈生气。这件事爸爸费了很多心思,你还是再考虑……”

他怎么能这么云淡风轻地说出这种假话。

那她这么多年的委屈算什么?

那是时绿第一次那么生气,她完全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激动地跟时青延吵了起来,“你们到底把我当什么?联姻工具?还是你们巴结合作伙伴的道具?”

“爸妈如果不偏心,为什么我一说要学金融,他们那么紧张?为什么我不能插手公司的任何事物?为什么你们都在防备我,怕我抢你的家产?”

“时青延,任何人都有资格说爸妈不偏心,只有你这个既得利益者没资格说。”

时绿虽然性子冷傲,但一直都是温和的,在时家人眼里,她甚至称得上“逆来顺受”。

这是她第一次态度这么尖锐,说的还是这个她一直回避的话题。

时青延愣住,然后找着可笑的根本站不住脚的理由,“没人不让你进公司,只是公司事多又累,爸妈不舍得你受累。你如果缺钱,可以随时跟我们说,我们怎么可能会防备你呢。”

时绿只是一句话,就让电话那边哑口无言。

“时青延,这些理由你自己信吗?”

占了便宜就罢了,偏偏占了便宜的人还要摆出一副自己吃了大亏的模样,然后故作大度地劝真正受委屈的人想开点。

傲慢又得意的态度

,多过分啊。

“房子车子我都会还回去。你帮我转告他们,既然他们眼里只有你这个儿子,那以后遇到事情也不要想起我这个女儿了。”

“再见。”

挂断电话,时绿拉黑了时青延的号码。

她明明没做错什么,可还是平白无故就不被偏爱。

不被偏爱就算了,他们凭什么在让她受了委屈之后,一点不好听的名声都不愿意承担,还要把所有过错都推到她身上。

这些跟她有血脉关系的亲人,在时绿眼里变得面目可憎。

本来时绿还在考虑,要如何平衡音乐和喜欢的数学,可打完那个电话之后,她看大提琴一眼都觉得生理性反胃。

大提琴没有错,但是她已经不可能再继续走这条路了。

把东西放到车里,时绿最后一次以教职工的身份,踏入祁大食堂。

刚一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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