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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银针(1 / 2)

官差是认识顾南溪的,

比起县丞这个动不动苛责他们的顶头上司,

这位大小姐和善待人,还是县令的干女儿。

他们肯定听顾南溪的话啊。

没一会,

县丞、老妇、孙掌柜被绑的严严实实,押往县衙。

而那个尸体,则是被卷进草席,一并抬走。

周围的百姓,深受其害,这个县丞干了不少缺德的事情。

自然是不会错过看到他倒霉的。

上百人,围着顾南溪他们来到县衙门口。

守卫见这架势急忙跑进去汇报。

“升堂!”

“威~ 武~!!”

“堂下何人,犯了何事?”

县令一眼就看到了自家干女儿,不过这是在县衙里,为了避嫌,他只能无视。

顾南溪上前一步,跪下给县令磕了个头。

“县令大人,这位孙有财买通这老妇让她的儿子死在我店铺里,伪装成被我店里吃食毒害,想栽赃嫁祸,他还买通了县丞,这个县丞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把我店里所有人抓到大牢里严刑拷打,我要不是您的干女儿,怕是早就一命呜呼了,他既然敢如此胆大包天,想必是以前干了不少这种缺德事,乡亲们,你们说对不对!”

“对!这个狗官,没少来我家铺子白吃白喝,还想调戏我,不就是看我相公是个跛子,不敢与他斗,呸!”

“青天大老爷,赶紧把这个狗官抓起来吧,我们周围的百姓被他祸害的不轻,这个贪官,月月问我索要保护银两,实则什么都没保护,只有他一人欺负我!”

“祸害啊,你栽了吧,老天开眼啊!”

舆论最是可怕,不管在现代还是古代。

顾南溪一开口,一堆百姓跟着起哄。

个个都在讨伐县丞。

而县丞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完了呀,这下真的完了。

本来他就是上任知县留下的人,县令人好,就让他继续在这位子上坐着。

看来他今天要被撸下来了,

指不定还要挨一顿板子。

孙有财不同于他,

挺胸抬头,有恃无恐。

他都加银子了,这个老妇绝对不会出卖他的。

“县令大人,您明察秋毫,此事跟我毫无干系,都是您的干女儿误会了我,大家和气生财嘛,早知道她有您这层关系,哪怕让我把酒楼让给她都行啊!”

这句话说的反倒是暗指顾南溪靠着县令这个后台诬陷他一样。

周太为自打当上平安县的县令。

虽说他没干成什么大事,可是他从不贪图百姓一分一毫。

他家里日子过的好,那纯粹是家里给力,媳妇娘家更给力。

老家铺子十几间,族里每年都送银子给他,就是为了求得庇护。

家里田地更是数不胜数。

要是靠当官的这点俸禄,连胖儿子都养不活。

得知自己的手下竟然是个大贪官,他原本慵懒的身体一下坐的笔直。

双眼仿佛都在冒火,烤的县丞那心里‘砰砰’直跳啊。

“这位妇人,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死的那个是不能开口了,

案发当事人只差这个老妇没说话。

“平民魏钱氏叩见县太爷。”

老妇给周太为磕了好几个响头。

额角一下就红了。

“求县太爷为民妇做主啊,我只有这一个独子,夫家亡故,我娘家人也在饥荒那年死绝了,我们孤儿寡母本就活的艰难,这个孙有财给了我儿10两银子让他和我去顾氏麻辣烫店吃饭,假装成客人,趁机放下孙有财给的药粉,他哄骗我儿说是假死药,最多半个时辰人就醒了,可是您看看,我儿子哪里像是假死啊,他明明就是死了,死了啊!都是我的错,我没把儿子教好,老天爷给的报应啊。”

“砰砰”

魏钱氏继续磕头。

鲜血溢出,众人于心不忍,别过头去。

不再看。

“县太爷,都是民妇的错,该死的是我啊,我不该诬陷别人,我不该收这畜牲孙有财的银子,都是报应啊,报应,老天爷,为何死的不是我啊,呜呜。”

魏钱氏压根就没被收买,

她儿子都死了,要再多银子还有什么用?

她能守得住吗?

“胡说,都是她胡说!县令大人,您明鉴,我绝对没有收买她,他们怕是自己想假死讹银子,谁知遭了报应,我不过就是出来看个热闹,竟然引火烧身,天理何在啊,我冤枉啊,太冤枉了。”

“堂上不得喧哗!”

县令喝住孙有财,

思考片刻,

让仵作过来验尸。

这里的仵作条件有限,古代不可剖尸,也没有仪器。

破坏尸体可是大罪,一旦被死者家属状告,基本上大牢是蹲定了。

只能从尸体的外表判定死亡,最多再拿根银针扎进死者喉咙和胃部,看看他是否中毒。

如果喉咙有毒,胃没毒,那说明是死后灌毒。

因为基本上没有毒药能达到,刚咽下去就毒发身亡的效果。

如果喉咙没毒,而胃却有毒,那说明这个死者服用的是慢性毒药。

仵作提着工具箱开始验尸。

尸体被围了一圈布,只有仵作一人能瞧见。

他先是脱掉尸体身上的衣服,

从头看到脚,又喊了一个官差帮他翻转尸体。

检查完身体,仵作拿出银针。

先扎了胃部三次,没有任何变化。

又扎了喉部三次,银针还是毫无变化。

见状,

他只好替死者穿好衣服。

收拾妥当,

仵作跪在堂下陈述验尸结果。

“回禀县令,此男尸无外伤,身体也没有打斗痕迹,更不是中毒,银针并没有变黑,太奇怪了,属下觉得很有可能是急病发作。”

不是中毒,

也没有外伤。

那这个人是怎么死的?

周太为头疼不止,他挥挥手让仵作先站到一旁。

对着老妇开口:“魏钱氏,你们下药的纸包还在吗?”

魏钱氏哆哆嗦嗦的从儿子身上掏出手指般大的药包,递给官差。

“县太爷,这个药粉我儿子全都放完了,只剩了这一个空纸包。”

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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