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手心硬是塞了一只地老鼠。
那么廉价,又那么光亮。
他跟天子同岁,甚至还是同一日生辰,但在待遇方面却是不同的,人们都有意忘记他。
也是,他所有的一切都是天子给予的,人们都在想,张夙生,一只摇尾乞怜的狗罢了,脑子聪明又怎样,骨头再硬又怎样,反正它随时都会被主人舍弃。
但他们都不知道,他真正的主人是谁。
或者说,他从前没有主人,现在有了,在他二十岁的第一日。
六哥嘴角噙笑,抽了小老鼠,故意扔到般弱的脚底。
啊,臭太监,不讲武德!
她吓得一跳,气愤踹他一脚,竟被他捉住脚踝,圈到怀里,胸膛也被她的脸颊,一点点煨烫。
“主人,今晚别回去了,好吗?”
他舔着她的手指,眼尾妖异发红,似笑,似哭,更有深重的渴求。
“您的狗,想被您玩弄,手也好,脚也好。”
他已经四年,都不知道生辰的滋味了。
权势滔天的六哥罕见流露出一丝脆弱情态,问得又轻又卑微。
“今晚陪我,好吗?”
在他无法回头的二十岁,想要一份世上最好的生辰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