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中宫,披深青细羽翟衣,戴九龙四凤冠,珠翠面花缀在那淡红的脸颊,珍珠翠叶盈盈闪烁,双手环着一件玉谷圭。
她第一眼瞧的,不是天子,而是他。
这便足够。
九千岁缓缓张嘴,是无声的唇语。
他十六岁遭逢大变,入了这深宫红墙,脚下埋着尸山血海,自是做好了身首异处的准备,也不奢望将来会有如何造化,更不奢求有人怜他、惜他、爱他。
他困在血迹斑斑的囚笼里,难见天光。
倘若有那么一朝,湿岸淤泥里开遍朱草,那些青梅竹马的年少荒唐梦话能否也成真?
九千岁一身艳烈红衣,握着袖中的无事牌,笑着扬唇。
‘小中宫,哥哥来聘你。’
聘你到我心上。
当我执刀天下,我要这琉璃白雪,金檐红墙,俱做你我的喜床。
而这幽沉埋尸的重重深宫,亦是你我经年缠绵欢爱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