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容,拍着鹿嘉和的脸,“哎呀,兄弟你生日,我太高兴了,下手有点重,细节问题,不要介意!”
这牲口的变脸速度让般弱叹为观止。
“你这他妈不是有点重了吧?!”鹿嘉和怒气冲天,“你是要送我出殡啊!!!”
“怎么会,咱俩多好的兄弟,想给你一个别开生面终身难忘的生日礼物嘛。”薄妄装模作样拍走他脸上的奶油,“鹿爷生日快乐祝你一鸣惊人直取苍龙才贯二酉孔孟显灵三阳开泰感天动地名扬四海!”
薄妄念得气都不带喘的,鹿嘉和这个听的反倒有些缓不过气。
“停停停——”
鹿嘉和挣扎起身,“爷是受不了你这大礼了!这一辈子爷都不要吃蛋糕了!!!”
薄妄满脸落寞,“对不起,我第一次给人过生日,没经验,还以为热闹会好一点……”
鹿嘉和愣了愣,他多少也听过少爷的家里情况,顿时心软下来,挥了挥手,“算了,下次注意点嘛,哪有这样恶搞的,蛋糕都浪费掉了!对了,刚才你跟我妹嘀嘀咕咕些什么?什么户口本?”
他耳朵都塞满了奶油,黏糊糊的太恶心了!
这个贱人……算了还是不骂了,爷心地善良原谅了他!
薄妄有他这么一个通情达理的兄弟,真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哦,这个啊。”薄妄面不改色,“我这不是看妹妹有点小吗,总觉得她是你的私生女,不像是同一个正经户口的兄妹……”
般弱扭头嘲笑,不发表意见。
“呸呸呸!什么私生女,你可不要败坏爷的名声!”
鹿嘉和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也顾不得满身狼藉,咕咚跑上楼,又咕咚跑下来,将那一份户口本摔兄弟腿上,“看见没!亲的!鹿嘉和!鹿般弱!我们差三岁!”
薄妄仔细翻了翻,指尖摩挲着般弱那一页户口。
“妹妹除夕生日呢,离得不远,正好搞个生日会。”
鹿嘉和被他弄出心理阴影来,“搞什么生日会,奶油噎死个人,出去撮一顿就好了!”
薄妄颔首,“是我考虑不周了,鹿爷,那你赶紧洗个澡,咱们出门撮一顿丰盛的!我做东,给大寿星赔个不是了!”
这话鹿嘉和爱听。
鹿嘉和消气了,和颜悦色道,“你也弄脏了,也上去洗洗,我妹有个卫生间!我衣服给你穿!”
薄妄三言两语就稳定了军心,俩人上楼洗澡。
薄妄落后一步,经过般弱的身旁,微扯下她的小马尾,压着气音。
“马虎鬼,姨妈来了也不知道。”
他原先没想到她初潮这事儿,因为他印象最深刻的,是那薄老狗曾带回来一个女大学生,对方破了身后又出去喝水,正好跟回家的小少爷撞个正着,当时小少爷才五岁,淋着雨,发着烧,刚从妈妈的葬礼回来。
失去母亲庇佑的小孩正是崩天裂地的时候,没有预兆看见了睡裙那一抹沉暗的红。
那女大学生自觉爬上了身价亿万大老板的床,不以为耻,反而愈发得意,不遮不掩的,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模样。
从那天起,他就明白——
他是野种。
无人可依。
般弱后知后觉,扭头瞧了睡裙一眼。
佛了。
还真是。
难怪这家伙大动肝火的,把她亲哥往死里揍。
般弱瘪了瘪嘴,“我先用下卫生间,等下你再用。”
薄妄轻嗯了一声。
“哥哥等你,慢点来。”
等般弱出来,被亲哥指使,给人送了一套衣服。
她喊了一嗓子,“衣服给你——”
下一刻,浴室的门打开,水雾缭绕,热浪涌出。
他从门缝里伸出一条手臂,小臂肌肉起伏,骨骼分明,清晰凸出苍青的血管脉搏,肤感却比女孩儿要来得精致白冷,水珠砸落地板的瞬间,他声音清淡,听不出什么情绪,“递给我吧,免得进进出出,弄脏你房间。”
般弱放了上去,想到什么,含糊道,“放心,里头是新的,没穿过。”
说完她就跑了。
薄妄:“……”
跑什么,拿个衣服而已,他有那么可怕吗?
鹿嘉和最近沉迷兄弟意气的古惑仔,所以对潮流不感冒的薄妄被迫也跟了一把时髦港风,机车皮衣牛仔裤,长靴笔直,酷哥本哥。
他本身就有一条银白锁骨链,又被鹿嘉和塞了新的首饰,叠戴一条字母骰子项链,那雪白干净的手指也逃不过鹿嘉和的摧残,一水儿的戒指细链冷金属。
鹿嘉和摸着下巴,“好像还缺点什么。”
般弱顿时燃起了装扮娃娃的兴致,踮起脚,胆大包天,以下犯上,给哥哥的好友扎了一条艳丽风骚的头巾,黑发慵懒错落在血橙色里,很有孔雀革命的复古情调。
鹿嘉和竖起大拇指,“奈斯!鹿般弱你过家家没白玩啊!”
“那是!”
般弱骄傲挺起了小胸脯。
薄妄:“……”
这兄妹俩是有什么别致的小爱好嘛。
他们仨去了和平门,点了一只现烤挂炉的烤鸭。
趁着鹿嘉和去厕所的功夫,般弱损了他一句,“狐狸尾巴露出来了。”
薄妄给她洗着茶杯,风轻云淡地过招,“怎么,要摸?都未成年,这不太好吧?”
服务员端盘经过,心道,这是什么很新的暗语吗?
鹿嘉和擦着手,正好听到了下半茬。
“什么尾巴未成年?”
“我们在说星座呢。”狐狸哥哥眼也不眨地撒谎,“我生日11月22日,正好踩着天蝎的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