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的房间里,小女孩坐在柔软的沙发上,几乎陷在沙发里面,仍旧看着手里的厚本原文书。
外面虽然从刚才就有些闹,不过她不怎么担心,大概不出半个小时,就会安静下来。
小时候每年都会有几次,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好像比较少有人要来闯她这个“乐园”。
等到有人进了房子,跑到这里找到她,两人碰了面。
“柳小姐,恐怕我们只有三十秒,自我介绍先免了,你愿意跟我回沈家吗?你妹妹也在那边。”
男人是个短发眼窝稍微深陷的人,进来后第一时间把枪收回了腰间。
女孩没想到有人能突破外面的防御,来到她眼前,不过这个人她不陌生,至少八年前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印象很深。
因为是她亲手把妹妹推给这个人,对方的样子她记得很牢,如果有一天要去和妹妹团聚,这个人很关键。
大概是几秒后她摇了头,她不会走,不会离开这个笼子。
“柳小姐,时间不多,你或许以为萧炎是你的养父,可实际上他有很大的疑点是你的杀父仇人,还间接害死了你的母亲,具体的等我们回去再说可以吗?”
女孩还是摇了头,“我不姓柳。”
男人大概是觉得多说无异,上前想要强行带她离开。女孩后退的同时拿出了武器,却不是对着他,而是对着自己。
“我不会走。”
男人止步了,听声音外面已经撑不住了,有人进了屋里,找过来用不了多久。
“我不是坏人,诗雨一直在期待着跟姐姐的重逢。”
女孩只是拿刀对着心口,不言不语看着他,面无表情不像是会改变主意。
窗外有人敲窗警告,男人快速翻窗离开了房间。
女孩收了刀关好窗,重新坐回了沙发上,保镖进来时看到一切无恙,去窗边往外看了下,而后对跟进来的人说了,“通知老板,大小姐安然无恙,是否允许我们暂时在屋内留守?”
没过多久,外面彻底安静下来,在窗边守卫的人鞠躬离开时,也带走了门外站岗的保镖。
可是,女孩子不明白,为什么一向对她很好的义父,很快到家后,整个人都变了。
萧炎抱着她吻了很久后,就抱了她回房。
至此,女孩子都觉得很正常,以往他也会如此。
可是接下来,他没有离开房间,反而做了些很奇怪的事。又没有带她去洗澡,却脱了她的衣服,在她身上又摸又舔的,让她感觉很脏。
这之后,她第一次也是不停在说不要,然而不管她怎么要求,哭着哀求,都没能唤醒好像换了个人的男人。
撕裂般的疼痛,一直贯穿整个心房。
在噩梦里冷汗涔涔的欣语,蜷缩手脚时,感受到胳膊和腿上的东西,整个心脏被曾经的过往抓住,一瞬间呼吸不畅,几乎要窒息。
“啊——!”
短促地叫了一声,欣语坐起身,快速环顾了这个房间,抬手摸了自己的脸。
“呼……”
怎么会又梦到这件事……欣语双眼放空傻坐在床上好一会。
最初想起过往时,她连着许久每晚都会梦到,可从那之后,再梦到就是怀孕之后,在部队医院那一晚。
而且就在她梦到那种可怕事情的隔天,萧炎恰好又做了一回,可她当时并没有崩溃。
事到如今忽然满心害怕这个事,这是为什么?
承受能力下降了?欣语理解不了,还是说,她害怕会怀上萧炎的孩子?她并没有这种想法,她仍旧认为自己会怀孕是个概率几乎为零的事。
萧炎接到电话就赶了过来,看了监控回放,看到欣语还坐在那里没睡,他考虑过后上了楼。
敲了门没人应,萧炎自己推了门进去。
“欣欣怎么了?睡不着?”没开灯走到床边坐下,萧炎摸了摸她的头。
头发有点长长了,怀了孕不好动刀,萧寺一直没给她理发的缘故。说起来,从她认识萧寺后,这是萧寺很快学会并掌握的一门技能,隔三岔五就要施展一下。
那时候的宗旨是,既要剪了,还要让他爸不能发现。
他们有时候的趣味,真的很无聊。
“做了个噩梦,醒了睡不着。”
欣语说话时习惯性往萧炎身上靠过去,发现距离不太够,又往那边挪了一些。
铁链拖动的声音在夜里听来格外刺耳,萧炎大概知道她做了什么噩梦,视频里她醒来时,抬手确认过胳膊上的东西。应该是为了分辨,和那时候的不一样,这次的有多加软垫子。
“我在这里陪你睡,不做什么,可以吗?”
欣语乖巧点头,等他上了床,像小时候一样往他怀里钻过去。
萧炎抱着人想了一会,伸手摸索着取了钥匙,而后摸到欣语的手腕,开了锁。
这样更方便活动些,欣语没道谢,只是转动了几下手腕,重新抱住了身边的人。
其实,欣语小时候很喜欢萧炎,他很像个父亲,会抽时间陪她,会喂她吃饭,会抱着她讲故事,还会陪着她睡觉。
她自己的父亲没做过这些,包括母亲都很少做。父母一直忙于实验室的事,经常把她和妹妹丢在沈家,沈伯母早亡,凌云的母亲除了他们这些孩子,还要管沈家的大小家务事,根本没空陪他们。
“欣欣,我们明天回家吧,不给你戴这种东西了,我们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可能是夜色的关系,又或许人都有软弱的时候,萧炎说这话时,让欣语感觉他从没有过的脆弱。
欣语沉默了一会,她还不想离开这里,就算手脚上的东西能拿掉,某些无形的枷锁仍旧存在。她的心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