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噗呲，瞎说什么大实话。］
锦姝没理会它的吐槽，而是上前握住了燕瑾的手。
“小瑾，莫要再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
四目相对，燕瑾眼中氤氲的水汽一下子聚拢起来，泪水无声息打湿在被褥上。
他咬着毫无血色的唇瓣，倔犟又伤心欲绝的样子，让人动容。
锦姝拍了拍他的手背，便跟着老太医出去了。
入夜，锦姝特意在明月殿就寝，只是她并未打算入睡，而是替燕瑾守夜。
即便是守夜，她也是殚精竭虑地批阅着奏折，不浪费任何时间。
烛火噼啪爆了一下，不知何时出现的燕瑾，披着外衫，走过来拿起一旁的剪子，剪了灯芯。
做完这后，又将端过来的银耳雪梨汤放在桌案上。
只字未言，只是安静地抱着托盘站在一旁，静静地等候着，也不知在等什么。
批阅完手中这本奏折，锦姝自然地端起那碗银耳雪梨汤喝了起来。
厨艺不错，就是糖放多了。
几口后，锦姝放下，拿起新的奏折继续批阅。
不知过了多久，燕瑾总算撑不住了。
拳头掩在唇下，压抑地轻咳了两声。
声音不大，但只要不是个聋的，就能听见。
锦姝手中的狼毫有片刻的停顿。
似是思索了一番，她将狼毫搁置在砚台边缘，收起奏折，扭头看向他。
“怎么还不睡？”
燕瑾眼角泅着一抹嫣红，苍白的面色在烛火下显得脆弱又娇美。
听到锦姝的问话后，他似有些局促无措地拽着自己的袖子，声音怯怯的。
“吵到殿下了吗？奴这就离开。”
语气卑微小心到极致，连自称都不敢用了。
见他要走，锦姝伸手一捞，直接把他拉过来，坐在她的大腿上。
一只手搂着他的腰，另一只手摸上他的额头。
“怎么还没退热?来人，传医官。”
燕瑾红着脸将她的手拿下去，姿势扭捏，心里却是松了一口气。
他知道，锦姝是原谅他了。
“慢着殿下，不用劳烦医官了，奴没事的。”
说着，脸上多了些不正常的红晕，眼中波光潋滟。
“殿下您…您先把奴放下来吧，这样不成体统，被人看见，有损殿下清誉。”
锦瑟不但不放，还伸手捏了捏他俏丽的脸蛋，满眼宠溺地笑。
“没事，她们都眼瞎了，看不到。”
老太医急匆匆赶来，帽子还没扶稳，便看到皇太女殿下正在跟她的男宠调情。
老太医：［……］要不是为了那点俸禄，他早就告老还乡了。
日常走完流程，老太医随便叨叨两句，就赶忙走人。
再待下去他怕看到一些不该看的。
锦姝握着燕瑾的手把玩着，他的手很瘦，但分外纤细，骨节分明。
捏起来虽然缺了几分肉感，但形态极美，连指甲都是带着淡淡薄粉。
这样的手，最适合用来十指紧扣，绕上红色丝带，细细把玩。
突然想到什么，锦姝从腕间摘下一只镶嵌着红宝石的金镯，给燕瑾戴上。
“殿下，这太贵重了……”
他瑟缩了下，不敢承受的样子，却被锦姝牢牢扣住了手臂。
不容置喙。
“好看。”
她笑着，右手食指与中指的指腹一点点划过镯子的弧度，又从燕瑾的手腕下端勾入他的掌心。
蚀骨的痒意让燕瑾本能蜷缩五指，指尖轻颤，酥麻的感觉顺着手腕往上，如一股急促的电流，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
“唔…殿下，别…”
嗓音有些变调，燕瑾慌乱地抿唇，生怕自己再发出那种色气不雅的喘息。
锦姝温柔地看着他，而后手指从他的掌心一点点，顺着手臂往上。
衣袖遮挡了她放肆的动作，燕瑾唇色被自己咬的殷红，浑身都在细颤发抖。
披在身上的青色外衫掉落在地，燕瑾的手臂被锦姝抬起来亲了一下。
只一下，他便瘫软在地，靠在锦姝膝前。
锦姝非但没有扶他起来，反而抽去了他束发的簪子。
一头柔顺的雪白长发，四散而下披在瘦弱的身体上，锦姝的手指抚摸上他的脸颊，蜿蜒游走。
渐渐往下。
喉结被触碰，燕瑾心尖发颤，想要退缩，锦姝却已收回了手指，坐直身子。
往后稍仰，双腿叠放，一手按着椅子的扶手，右脚足尖往前，轻轻抬起燕瑾的下巴。
燕瑾低垂的眼帘下，眸中飞快划过一丝屈辱。
在仰起头时，却已被水雾晕染成破碎的妍丽，红着脸，带着股清纯的媚态。
像是刚刚成年的小狐狸，生疏笨拙地去讨主人的怜惜，丝毫不懂自己姿色有多诱人。
“小瑾现在的样子，真叫人心动。”
锦姝不吝夸赞，语气多是欣赏，反倒让燕瑾觉得有些挫败。
他都如此放低姿态，她对他竟只是欣赏？
难道他就那么比不上燕周？
心中越发不甘，在锦姝挪开脚尖时，燕瑾屈膝上前，靠在锦姝的小腿上。
“殿下疼我。”
眼角一瞬间泛起潮红，燕瑾伸手暗自松了腰带，仰头对上锦姝视线时，左肩的衣衫滑落肘间。
露出大片白里透红的肌肤，如春日桃花初绽，青涩又魅惑。
可惜的是，任他使尽浑身解数，锦姝就是不为所动。
像是生来就不通情欲。
反倒是他自己，闻着锦姝身上香甜的气息，有些情难自禁的躁动。
眼神湿漉漉地盯着淡笑不语的锦姝，燕瑾咬了咬牙，豁出去地低下了头，用舌尖轻轻舔舐锦姝的手指。
像只想要讨好主人的乖顺狗狗。
锦姝也没有制止他，保持着不主动，不拒绝的姿态，平静地看着他努力。
内心毫无波动，没有泛起一丝涟漪。
燕瑾心底的挫败感和